只有切身經歷過,才會懂得那無可奈何的痛,他不希望以自己反感的方式去強求那人。
「你瞧我這腦子,一時沒注意都說了些什麼……你別在意我的話,我是一時糊塗,絕對沒有勉強你的意思。」
宋玉祗湊近過來,貼著他的鼻尖蹭了蹭,「我知道,放心吧,現在我沒那麼敏感的。雖然我不知道菁華背後的金主具體有哪些,但有一位巨頭是少不了的——程氏,當年菁華最大的股東,程譯和程讓兄弟在校期間,程三史可沒少往學校里砸錢,要不然,袁肇也不會冒著成為共犯的風險,拼了命地包庇他的兩個兒子。」
姜懲深吸一口氣,「嘶……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等我查下。」
他拿出手機登陸了一個商業查詢平台,搜索了菁華教育集團,果不其然,至今其最大的股東都是程氏公司,甚至最開始為菁華注資完成天使輪融資的就是程氏,很顯然在建校初期,程氏壓根兒就沒指望這買賣回本,菁華主打的內容一直是課外輔導,宣傳力度不夠,師資水平也很一般,導致經營前兩年嚴重虧損,後來程氏將其收購為子公司,又砸了一大筆錢才讓學校轉型,還鍍上了一層「名門」的豪華金邊。
「巧了,程氏在1999年收購菁華,剛好和袁肇收養褚綺同年,而導致褚綺母親死亡意外的,也正是程氏投資建造的遊樂園。之前我們一直不知道這條線索,所以沒有想到這一層關係,實際上,褚綺的外公與許裔安的父親在死亡時間上的跨度相差不多,聯想到當時的時間背景,我可就不認為褚綺的外公是單純死於精神失常了。」
「關於那個……」姜懲欲言又止,「其實這個我倒不是很關心,我更想知道,在山上的時候,她為什麼……為什麼要……「
他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話,宋玉祗也很體貼地按住了他的唇,「為什麼要把我推落山崖嗎?她說是因為姜譽。她一直堅信自己父親的死另有隱情,姜譽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讓她做了很多違心的事。包括……」
「包括什麼?」姜懲追問。
宋玉祗眸光一凜,「包括,殺害王振義。」
「什麼?王振義不是許裔安……」
「確實,當時我們都理所當然地認為能把王振義這樣一個虎背熊腰的健壯中年男性溺死的人,一定是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卻忽略了另一種可能——比起他怎麼被溺死,我們可能更應該深思的是,為什麼他是被溺死的。按照一般思路來想,一個女人如果取信了被害對象,她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殺害對方,比如毒殺、從身後捅刀,再比如背靠背式的勒死對方,但這些手法各有弊端,王振義在被害前明顯神經質過了頭,入口的東西很可能引起他的懷疑,所以用毒並不靠譜,而從身後給予致命一刀對體力和生理知識的要求是很高的,一個相對柔弱的女性很難找准要害一擊斃命,就算成功,事後也很難隱藏身上沾染到的,從死者傷口噴濺出的血液,而勒死的難度就更大了,一旦力氣不夠被反殺,或是給了被害者喘息的餘地,很可能會導致更糟糕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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