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懲聽了這話待不住了,拔掉手上的針頭,下床便要去找人,可是剛一落地,腹部的劇痛就讓他直挺挺地跪了下來,兩人忙將他扶回床上,周懸按鈴叫來了他的主治醫生。
沈觀進門就開始絮叨:「哎我說你們行不行啊,兩個警察都按不住一個傷員,他這樣出了事院裡可不負責啊。」說完,他自己咳嗽了兩聲,換了新的針頭,又給姜懲扎了回去,「你也別太激動了,有沒有覺著哪裡不舒服?」
姜懲沒抬頭也沒說話,怔然一指心口,把沈觀看的心裡直發酸,捂住他那一根手指頭,塞進了被窩裡,「我是說有沒有呼吸不暢、胸悶氣短,或者頭暈噁心的症狀?」
姜懲閉了閉眼,「做了這麼多次手術,早就習慣麻醉了,沒那麼矯情。」
「這完全是兩碼事,你被送到醫院的時候,衣服上還殘留著淡綠色的膏體,我們都擔心你攝入了『寒鴉』的揮發氣體,不過看你這樣子……」他伸手翻了翻姜懲的眼皮,「很好,結膜沒有出血,應該沒什麼問題。」
周懸點點頭,替姜懲插好了管的沈觀就出去了,「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你還想知道什麼,可以提問。」
「現在距離事發過去了多久,在此期間,你們有沒有得到有關他的消息?」
「三天,我們抓獲了程三史的秘書,據他交代,這次潛逃並不是程三史自己安排的,他擔心身邊的人可能會背叛出賣他,所以選擇藉助百里述的力量逃出雁息,對方給他提供了一個相當周密的計劃,他也非常信任對方,逃跑前就連掌握了他大部分罪證的秘書都無暇處理,可見走的很匆忙。我想,程三史是相信百里述會全心全意救他的,畢竟在後者眼裡,他還有利用價值的,但他一定想不到,百里述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活著離開雁息,他的目的一直是……」
「你想說,他是衝著小玉子去的?」姜懲困惑道,「不可能!他抓小玉子做什麼?」說完,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頓時冒出了冷汗。
見他臉色大變,周懸就知道他跟自己想到一處去了,「只要得到消息的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你們兩人離開看守所後,都會去追蹤去往長寧的兩條路線,如果能抓到你,對他們來說就是剛剛好,就算不能,抓了宋玉祗,也能誘你入瓮,所以不管過程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的。姜懲,他要的人,是你。」
「不應該。」姜懲煩躁地抓著額前的碎發,「他明明遇到我了,和我發生了衝突,還迷暈了我,他有多少機會可以直接帶我走,為什麼要繞這麼大一個彎子!」
「也許是因為他沒法帶走你呢。」
人未到,聲先至。
說完了,來者才敲敲門,推門而入,抱臂倚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病房裡的眾人,然後對楊靄說道:「小警官,你的領導在外面叫你呢,確定不去看看嗎?」
楊靄滿腹狐疑,心道哪兒來的領導,怕不是就想把他支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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