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喝,之後可就沒機會了,我想他們雖然不會讓你活活餓死,但也肯定不會好心到善待你的地步……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倔,跟小懲簡直一模一樣,氣人。」
提到姜懲,宋玉祗終於忍不住一敲鐵箱,要不是嗓子乾的要命,已經說不出話了,他真想問問那人現在情況如何。
外面的人嘆了口氣,「何苦折騰自己呢,你當初乖乖讓他來,不就沒事了,如果是他,反倒不會遭遇這些,當初我明明提醒過你的,就算你這麼做,也只能成為引他上鉤的誘餌,護得了他一時,你還指望護他一輩子嗎。」
宋玉祗煩躁地歪過頭去,不想再聽他的廢話,喑啞的喉嚨發出虛弱的氣音:「放我出去。」
「你的去留已經不是我能決定的了,小伙子,自求多福吧。」
那人拍了拍鐵箱的外壁便走了,很快又有其他人接手,搬起鐵箱走動起來。
那此起彼伏的顛簸讓宋玉祗覺著渾身的骨架都要被顛散了,箱內的氧氣越發稀薄,令他呼吸困難,過度吸入二氧化碳使得他頭昏腦脹,噁心乏力,不得不靠近那一線縫隙,竭力呼吸著那流入的少得可憐的新鮮空氣。
箱蓋被打開的那一瞬間,他才覺著靈魂歸了位,猛地坐了起來,抬起被銬的雙手擋在眼前,遮了一片陰影,好在室內光線昏暗,不至於刺傷他的眼睛。
他粗略打量了一眼,可以看到附近是個廢棄的廠房,生鏽的電機和殘破的窗玻璃、牆壁給人一種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的感覺,別說是在雁息城區,就連周邊的郊區都看不到這麼有年代感的建築了,看來過去那兩天裡,他肯定是被帶離了雁息。
那一幫看起來就不是很好惹的閒散人員對著他指指點點,唯獨一個人與之格格不入,他眯眼看清了遠處背對著他,不知在忙些什麼的男人,從周圍人對他恭敬的態度來看,這人應該是他們的頭兒。
宋玉祗緩了口氣,扶著箱沿嘗試站起來,也不知是他哪個動作讓這群人神經敏感了,兩個離他最近的打手立刻叫囂著上來按住他,不等他掙脫,那仿佛置身事外的男人回身突然「砰砰」兩槍,射殺了對他動手的兩人,彈痕正中眉心,下手十分利落,震懾住了還未起身的宋玉祗。
「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不准隨便碰他,想把自己那點見不得人的手段用在他身上的也省省,還輪不到你們把他當作試驗品。」
「老闆……」
男人擺手示意手下不必多言,待他走近,宋玉祗才發現,這男人的眼睛和裴遷冒死提取出來的照片竟然一模一樣,任誰見了這雙惡魔般駭人的鬼眼都會感到心驚。
不過他很快恢復了平靜,沉然若水的眼眸與男人詭怪的異瞳對視著。
男人伏下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人們總是會排斥那些看起來和自己不同的人,其根本原因是對未知的恐懼,現代社會,人們多會把這種異樣的心情藏在心底,不宣之於口,也不大膽表現出來,對於我這樣直接的人來說,真的很不友好。」
「你如果不爽的話可以對著自己的腦袋來一槍,雖然你無法控制別人,但至少自己的命你還是能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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