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公里的距離,他們人再多,也不可能挾持一個大活人上飛機上高鐵,從視頻中可以看到,宋玉祗全程都處於意識不清的昏迷狀態,自願離開的可能性非常小,況且通過飛機、高鐵、火車這些常見的長途交通方式離開,必定會在交通系統內留下行程記錄,相比之下最風險最小的就是通過汽車運輸的方式。
「這要從雁息開始說起,當時我也很奇怪,就算在一段沒有監控的山路上,宋玉祗和帶走他的人也不該就地消失,不管是山路還是山區,都沒有留下半點兒痕跡,而且我們在第一時間就封鎖了附近的道路,對出入的車輛進行了嚴格的排查,都沒有疑似宋玉祗和梁明華的人,後來在複查路口監控和執法記錄的時候,我發現了一輛運輸建築砂石的貨車從雁息到長寧的729國道離開,那個時候協查通告只是剛剛發出,設卡的交警還不知道事情這麼嚴重,只是對司機進行了盤問和調查,對車上的貨物卻沒有仔細檢查,如果他當時被埋在了砂石下面呢?」
人如果被活埋在砂石下,身體絕對無法承受重壓,況且砂石下面的空氣有限,堅持不了多久就會窒息,所以宋玉祗如果真的被藏在了下面,一定需要一個可以支撐身體並自由呼吸的空間。
周懸說道:「這一點我也是在後來才想到的,同樣從729國道上離開的還有一輛沒有許可,違規異地運輸遺體的殯儀黑車,因為司機拒不配合耽誤了很多時間,導致攔截的交警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所以忽略了貨車,現在看來,那殯儀車就是用來轉移警方視線的幌子,照這個時間算來,就算不走高速,三天也足夠他們從雁息趕到西林。」
想到宋玉祗砂石下面不吃不喝被埋了三天,難怪視頻中的他那麼虛弱消瘦,姜懲心如刀絞,後面的話便聽不得了。
顧慮到他的心情,周懸也沒有多說什麼,就算他不能報喜,至少可以不報憂。
沈觀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他說:「姜懲,今晚我會帶隊趕去廣西,你……」
「我也去。」
「你不會是打算把我也一起帶上吧。」沈觀倚在門邊,眼巴巴地看著兩人,「現在就是換個比我更厲害的醫生,也未必治得了你的傷,所以我還是勸你留下,警方絕對不缺你一個人。」
「但他最需要的人,是我。」姜懲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就算用鏈子把他拴在醫院裡,他也能卸了自己的胳膊腿跑出去。
沈觀聳肩攤了攤手,心裡暗罵這頭倔驢真是沒救了,「周警官,你可聽到了,我勸過他的,出了任何事情我都不負責的。」
周懸和姜懲笑的都很難看,沒等他們說什麼,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背著手從他身後走了出來,打量著病床上半死不活的姜懲,哂道:「你說我現在就用一根手指頭能不能把你戳進ICU?」
兩人對於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都非常意外,異口同聲道:「蕭始?」
蕭始踱著步子進來,一副領導視察工作的派頭,走到床尾,兩手撐著床欄,那審視的目光讓姜懲感到非常不適,「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指望沈觀這個走兩步就直喘的書呆子陪你去前線嗎?」
沈觀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你說誰書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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