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從手機里翻出了一張證件照,希爾指認就是此人絕對沒錯,所有人都看清了照片上的那張臉——白空。
這個時候白空的出現無疑是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希爾又道:「我跟蹤他們走了一段,本來是想儘早給你們傳遞消息的,但是通信網被破壞了,我不好失聯太久,只能先回來,他們是朝著邊境方向離開的,看起來不像有惡意的樣子,等江醒過來,應該會主動聯繫你們的。」
周懸鬆了口氣,「我會想辦法聯繫他們的,依我看,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還是先保護好我們自己,有傷的治傷,沒傷的休息,先把狀態調整好了,才有精力去面對意外。」
他安排好眾人今晚輪流守夜,便拉走了梁明華,兩人到角落裡不知商量著什麼,留下格格不入的陳安與其他人相互瞪眼。
遠處槍炮聲此起彼伏,看來又一場激烈的武裝衝突發生了,聽著聲音還遠,戰火暫時不會波及到他們這裡,眾人便抓緊趁著奢侈的休息時間各自收拾。
維恩還記著陳安痛揍自己一頓的仇,對他冷嘲熱諷,而狄箴對這個共同的敵人也沒什麼好感,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搭著腔損人,把陳安本就陰沉的臉色說得更加難看。
在床上動也不敢亂動的躺了兩天,渾身的肌肉和骨頭都快僵死了,趁著這個起身的機會,姜懲便讓宋玉祗扶著自己坐在了院裡避風的地方,把無所事事閒看熱鬧的人都打發走了,只留下了陳安一人。
宋玉祗不放心他跟對方獨處,硬是不肯走,姜懲無可奈何,只好把他留下,歪著身子靠在椅子上,抓著他的手腕不放,生怕他哪根筋沒搭對就要衝上去咬人的脖子,有自己控制著他,哪怕是看在不能把他掀個人仰馬翻,再去鬼門關繞一圈的份兒上,他的狼崽子也會消停點。
姜懲對滿臉寫著謹慎的陳安笑笑,「別這麼看著我,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們,但我現在是個沒有任何威脅性的人,別說你動動手指,就是吹陣稍微大點兒的風我都站不住,對我這麼提防實在沒什麼必要。」
「我不是在提防你。」陳安瞥了宋玉祗一眼,對上那人不善的目光,又不屑地看向了姜懲,「有什麼話就快說,別浪費我的時間。」
「你是中國人。」姜懲的話並非疑問,而是陳述。
「是。」
「為什麼會跟著老梁在金三角打拼?他這個人不是很能相信外人,尤其是賊窩裡的苗子,除非,你已經在他身邊陪了他很多年。」
陳安瞥了他一眼,手裡把玩著一把匕首,好像隨時都可以讓它落在姜懲的脖子上,宋玉祗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周遭凝滯的空氣幾乎快讓姜懲窒息了。
「我最討厭你這種說話抑揚頓挫,看上去深不可測的人了。」
「抱歉,體虛,不止說話,我連呼吸都很疼,難免說半句就得停下來緩半句,真的不是為了故意讓你難受,麻煩體諒一下,我也儘量控制。」
他的確有為此克制身體本能反應的意思,多多少少表現出了誠意,這讓在人心險惡的黑市里掙扎了多年的陳安深感意外,由著這個男人的特殊身份,回憶起了在人生和平的前幾年中所感受到的人性中那些善良又發光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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