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對你的一點懲罰。」沈成珏回身,虛影開始漸漸消散開來,投入到雜雜身上。而在離去之前,為了避免向暖陽成為謝沉的累贅,沈成珏恢復了向暖陽的行動能力,但僅僅只恢復到了原先的一半。
向暖陽眼神渙散,因為痛意而產生的冷汗浸濕了身上的衣物。他想大聲的喘息,告訴阿辰,但是他辦不到。
在某一處不知名的角地方,因為世界規則擅自改變運行的軌跡,世界崩塌了一個角落。
謝沉睜著眼,將一切收入眼底。
沈成珏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被謝沉收入眼底。然而謝沉卻沒有吱聲,心中仿佛被觸動了一下,有些熟悉,摻雜著淺淡的厭惡。
似乎有誰,曾經也是這樣維護著他,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他都瞧在眼中。
可是為什麼還有厭惡,謝沉想不明白。方才的那些觸動也漸漸地沉寂下去。
謝沉嗤笑一聲,淡淡地諷意漫上他的眼底。
有意思嗎?這種你追我趕的遊戲。他並不領情。
也僅僅只是稍微觸動了一下,想要更近一步,怕是不太可能。
通過對周奕儒和牧池的觀察,謝沉對於所謂的「愛」有了大致的了解。可是他並不能理解這種感情的存在。
謝沉覺得自己沒有能夠愛人的能力,那種感情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被割捨掉了。
思考了一會兒,謝沉翻了個身,閉上眼淺淺入眠。
以為他察覺不到嗎?謝沉唇邊勾勒出一道弧度,沈成珏也太小看他了。
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起來,謝沉便給向暖陽鬆了綁,誇了夸辛勤工作了一晚上的藤條。
「堂哥。」謝沉輕輕地喚道,「姐姐說,靠你保護,還不如靠自己。所以我們就在這兒分別吧。」
謝沉的聲音宛如蜜糖,然而在向暖陽聽來卻是如同閻王的催命符。向暖陽一個激靈,吃力地站立著,背靠著牆壁,才不至於滑落下去。
向暖陽被剝奪了聲音,連視覺也消失不見,作為堂弟的謝沉理應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心。然而謝沉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向暖陽的手掌上輕輕拍了拍,留下一片平淡無奇的草葉。
「阿辰,該走了。」牧池在不遠處跳起來揮手,招呼著謝沉趕緊過去。
向暖陽循著聲音的來源,定定地「瞧著」,攥緊了手中的草葉。要是說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明白他別無他法。
該慶幸他還有一條生路嗎?
向暖陽將草葉揉成一團,塞進嘴裡,直接吃了下去,權當這片草葉是堂弟最後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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