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窮奇性情古怪,他摸不准這貨這話中的意思,只隱隱聽出了幾分調笑,便順著他的話道:「邪祟這事只有您能解決,便算我,欠您三次。」
九次和十次也沒差,這種事兒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何況這畜生也壓根沒有要動他的念頭,相反的,比起草他,這頭畜生看起來更想解除契約吃了他。
反正只要那心頭血的契約一日不解,他就玩不死自己,只要不是斷手斷腳的殘疾傷,菊花殘嘛,忍忍就過去了,賺威望要緊。
墨祈安輕輕哼了一聲,玩味道,「那就是欠本座十一次?」
險些忘了這就是只沒人性愛耍人的畜生,早知道就不該和他爭辯次數。
十次和十一次也沒差,再爭下去就要翻倍了,陸執江木著臉,從牙縫裡擠出音道:「……是。」
——
「聽聞師兄的劍落在禁地毀了,想必這幾日還未來得及請鑄劍師打造,師兄可要與我同乘一劍?」
蘇青鸞溫婉開口,雙手掐訣,背後的青色長劍離鞘而出,懸在了兩人腳邊。
「不必了,我有劍。」
陸執江輕喚了一聲凶獸,接著一道流光自體內飛出,化成了一柄墨劍,寒意凜然,將蘇青鸞的劍都逼退了幾分。
蘇青鸞點點頭:「也好,那我們便走吧。」
「嗯。」
陸執江淡淡應聲,顧自踏上了墨祈安幻化出來的墨劍。
墨祈安便配合的托起這不苟言笑假正經的正道修士起身,操控著速度,輕而易舉將蘇青鸞甩後了一大截。
周身落下的結界不僅護住了陸執江的發冠和衣擺不被吹亂,也將聲音隔絕在外。
墨祈安似有些可惜的出聲:「美人相邀,執江竟也捨得拒絕。」
沒有明顯的笑意,那就是在陰陽怪氣。
陸執江這幾日也算是摸清楚了他的一些脾性,知道這傢伙只有在真正含笑說話的時候,才是最容易順毛的時候,這種似笑非笑的語氣,多半是送腚題。
回望了一眼已經看不到的蘇青鸞,陸執江道,「不熟。」
「本座與執江起先也不熟。」
「她想害我。」
「本座與執江起先似乎也有些誤會。」
是啊,想吃了他,還不止一次,這可比找人舉報他學術造假狠毒多了。
天聊的很好,下次別聊了。
陸執江咽了咽口水,低了低眼瞧見腳下的萬丈深淵,心裡直打鼓,腦筋快速轉著,忽的心靈福至,鎮定道:「我是你的人。」
空氣仿佛停滯了一息,豆大的汗珠順著陸執江的鬢邊滑落。
墨祈安在勾玉里瞧著這張清心寡欲的臉,被這句冷冰冰的話勾的心裡癢了癢,許久才笑出聲:「沒想到娘子竟然如此傾慕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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