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破罐子破摔,再貪生怕死的人也能硬氣起來。
墨祈安卻被他這狠狠一瞪莫名戳中了心臟,和平日裡裝出來的恭敬順從全然不同,連帶著那張總是喜歡板著裝嚴肅的臉都叫人覺得可愛了幾分。
心痒痒的,好像更喜歡了。
嗅了嗅他接過衣裳那一剎手指擦過的掌心,墨祈安不受控制的勾了勾唇,欣然跟上了上去:「本座來伺候執江~」
陸執江冷下臉,無視他那浪蕩的聲線,旁若無人的脫了和皮肉黏連在一塊的「血衣」,穿著貼身的裡衣里褲下了水。
墨祈安笑吟吟的靠近,又尖又長的指甲挑開他的領口,「還穿著這身髒衣做什麼,本座替執江脫了。」
他輕易就扯開了陸執江的領口,瞧了眼青年白皙的胸膛——傷口已被他盡數治好,連一丁點傷都沒有留下。
墨祈安看著那光潔胸口上粉色,實在是刺目極了,頓時有些口乾舌燥,眸色暗了暗。
「執江抬抬手。」
領口已經敞開,但把裡衣脫掉還需要主人的配合,墨祈安靠在浴桶邊上,嘴上放軟,視線肆無忌憚的掃視。
陸執江依舊板著臉,目視前方,好像什麼都沒聽見。
「本座起先是想要心頭血,但也不曾要害你,念在本座好歹多次幫了執江,執江理理本座,嗯?要打要罰我都認了,好不好?」
不信,他說的要是真的母豬都會上樹了。
他已經上過一次當了。
陸執江抿唇,蹙眉,不語。
墨祈安舌尖頂了頂上顎,那股子不悅煩悶之感愈演愈烈,臉上笑意也淡了下去,「本座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瞧,裝不下去了吧。
陸執江扭過頭,「哦,那你殺了我。」
「本座雖然不能殺你,但也不是拿你沒有辦法。」
陸執江閉上眼,一副請隨意的模樣。
油鹽不進。
墨祈安束手無錯。
軟也服了,錯也認了,威脅也威脅過了,人還是不搭理他,男人眸色暗了下去。
浴桶邊的人影兀地消失,探進水面的手抽走時勾起了一陣漣漪,整個屋子都靜了下來。
陸執江鬆了口氣,靠在浴桶里許久,等將身上的污穢物洗乾淨,才穿上乾淨的衣袍。
待他轉身想去擦拭床邊的「案發現場」時,那一攤血已經消失不見了,甚至被凶獸撣到地上的包裹都神奇的回到了原位。
要不是陸執江清楚的記得他剛從浴桶里出來,他都要懷疑他是剛到這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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