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活閻王把這群修士當口糧生吞了已經算他格外仁慈。
「如此濃郁的天道氣運,本座不在,他依然會死。」
裴心寂:「你既知道他是得天道大氣運者,便該知道我亦會護著他。」
「這可不好說了,能不能護住,還是另外一回事了。」墨祈安不屑的輕笑了一聲,意有所指,「死到臨頭,你有天道庇佑拍拍屁股能逃,本座的執江可沒有,來年換了一個大氣運者,傳出去本座竟還夥同你救過人,豈不壞了本座的名聲。」
裴心寂:「……」
裴心寂無言以對,畢竟他委實不是凶獸的對手。
無法打成一致,他只能儘可能的撐著這方神器,哪怕多一息,都有可能產生翻天覆地的變數。
墨祈安收了收目光,並未把裴心寂的話放在心上,只是低頭瞥見青年緊張煞白的臉色,死死咬住下唇,心中湧現的驚恐從那雙漂亮清冷的鳳眸中溢出,叫墨祈安嘴角的笑容止住了。
那股在假意騙取心頭血的山上所升起的焦躁再次從心底逐漸冒頭,墨祈安眉間划過一抹戾氣,緩緩蹙眉。
他們占據的這塊高地已經和岩漿齊平,即將吞沒,有個修士失足掉落,濺起的火星灼燒了好幾人的衣袍。
陸執江見那飛過來的火星子雙眸驚恐的瞪大,下意識便想後退躲避,發覺無路可退,只能轉身靠近一直貼在他身後的墨祈安。
墨祈安抬手替他擋住那點火星,滾燙的岩漿刺透衣袖穿進皮膚,好在窮奇皮厚,又有鱗甲護身,不至於被灼傷,但墨祈安還是疼的手背上的筋跳了跳。
陸執江雙手死死的攥住能攥的,扯著墨祈安一側的衣擺,瘦削的肩膀止不住的輕顫了兩下。
墨祈安皺眉,眼珠一轉,倒吸了一口冷氣:「嘶!」
陸執江抬頭去看他的手:「你的手……」
「小傷,執江心疼了?」
陸執江板起臉:「……」倒也沒有,別自作多情。
墨祈安笑了笑:「其實本座倒有一個辦法出去。」
陸執江又倏地看向他:不妨說來聽聽。
墨祈安心中的焦躁和莫名其妙的不悅在看到對方黑色的瞳孔中只倒映出的自己後,仿佛找到了宣洩,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破殼而出,只會在設計別人才激動的內心此刻逐漸心如擂鼓。
墨祈安淡淡的笑道,「執江若是承認心疼本座……」
陸執江毫無骨氣:「我方才的確有些心疼。」
怕窮奇不信,怕自己說的太過敷衍,他還補充說,「畢竟相識已久,也算同過甘共過苦。」
有理有據,聽起來不像是臨時妥協,反而十分合理。
墨祈安煞有其事的點頭,鼻間輕盈的哼了一聲,幽深的豎瞳顯露了出來,掃了眼四周擠擠攘攘的人,單手托起陸執江的腰凌空飛起。
修士的驚呼聲從耳旁滑落,陸執江低頭一看,腳下已經離地好幾丈,高地的人如螻蟻般大小,餘光能看見密布的雷雲就在耳邊。
高空風雷交加,如野獸嘶鳴,陸執江本能的圈住了凶獸人形的脖頸,胸腔里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墨祈安揚起頭,那張顏色鮮艷唇珠飽滿的唇愉悅的勾起,另一隻手點了點唇角:「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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