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條你打算寫多少錢？」單純好奇。

「……一千萬？我努努力，總有一天能還完的。」

陳舟震驚：「這麼貴？！」

聶昭坦然道：「一般拍賣價不超過300萬，我的情況畢竟不一樣。」

說罷，當真打了個欠條發送過來。

陳舟一秒撤銷，輕咳：「要不你給海珊打欠條吧。」

聶昭拿起海洋之心把玩，聞言搖頭：「不要~」

「？」

「不想欠別人的~」

「……」

「我拿東西跟她交換。」

「什麼東西？」

不知聶昭從哪裡淘來的一塊「空蟬琥珀」。

聽「空蟬」名字就挺抽象。

這類琥珀，據說能保護空間異能者在練習/運用異能時，不至於被捲入空間碎片。

遺傳空間秘術的海珊，則可直接吞服……效果約等於海洋之心之於水系異能者。

價值也算相當。

海珊自然心動了。

但，海洋之心是她送給陳舟「救命之恩」的謝禮。

不懂人情禮讓的海蛇，這會兒也學會客氣，按拍賣價支付聶昭280萬克瑞。

聶昭轉頭從280萬克瑞里抽出10萬，還了欠陳舟的債；

並發了個5.2萬大紅包，表達感謝！

陳舟：「……」

拉扯來、拉扯去，怎麼感覺海珊跟聶昭都虧了？

隨便吧！

他倆好像都很開心。

凌晨三點，陳舟憋尿醒來。

昨晚喝了不少湯，睡前還吃了半個西瓜……

打了個哈欠，不情不願起床。

陳舟「咻」地閃身，躲在門後，貼著窗戶邊沿，從半拉的草簾下方，望向外頭。

錯覺似的晃過人影。

如一道風。

【沉船：救！】

【0122：來了！】

等聶昭悄無聲息走窗戶鑽到房間，陳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系統沒「滴滴」提示入侵者呢！

所以……

「是誰？」

「路。」

「啊？」

「李藥房間。」

「！！」

陳舟著急：「你打得過他嗎？」

聶昭不假思索：「打不過。」

「……」

「聽到他們在說話，看來沒事。」

「咦？」

大半夜的不睡覺，鬼鬼祟祟跑到李藥房間，就為聊天嗎？

聶昭推測：「或許是舊識。」

陳舟滿頭問號：「李`大師跟路上將什麼關係？」

聶昭搖著頭：「不清楚……噓！」

兩人擠作一團，縮在牆角，透過窗戶縫隙，看到頂著趙棉面孔的路森，無聲掠過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