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已經跑回樓上房間的霍淇君關門反鎖緊走幾步,身上的西裝外套都顧不得脫,只扯鬆了領帶就往床上一倒,再拉過被子把自己整個人捂起來,動作一氣呵成。
悶頭崩潰好半晌,那陣社死的蜷縮感才稍稍減退。
也是這時候他才發現,那戒指盒子他還攥在手裡,下意識再看一眼……
啊啊啊啊啊啊!!!
有些崩潰就是想起來就會反覆發作。
最後實在是悶得受不了了,才猛地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
頭髮被他翻來覆去弄得散亂,臉不知是被悶的還是羞恥的,總之是紅成了一片,原本因為五官深邃俊朗又經常板著臉而顯出來的幾分凌厲,都被他現在這亂七八糟的狀態中和掉了大半。
霍淇君死死盯著手上的盒子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忍住把它打開了。
房間沒有開燈,只有微弱的月光從窗戶斜照進來,儘管如此,鉑金與鑽石依舊在昏暗的光線下輝映流光。
藺唯猜得沒錯,如果他沒偷懶正常出席了拍賣會,看到有他爸媽的訂婚戒指,他確實會想要拍回來,可他沒去,藺唯還是花錢買回來送給他了。
他想起那天在辦公室藺唯似乎想勸他去,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這對戒指的事,但卻被他不經意的一個玩笑給岔過去,最終也沒說出口。
所以藺唯是早就知道的,不是剛剛在車上解釋時說的那樣,是聽了介紹臨時下的決定,而是那天他們聊到拍賣會,在確認了他確實不會出席的時候,藺唯應該就已經想好了要自己拍下來送他了。
霍淇君看著這對婚戒心緒複雜。
『我要是用溫情脈脈的態度去對待一個男人,那只有一種可能。』
『我想泡他。』
『我擔心你自信過度,會覺得我對你有意思!』
『你不會還真這麼想過吧?』
啪的一聲,霍淇君面無表情地用力把戒指盒子重新蓋上,眼不見為淨地放進了床頭櫃裡,然後自己掀開被子下床洗漱,強迫自己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
反正不管藺唯是什麼意思,他自己又不會喜歡男人,糾結這麼多做什麼!
想的很好,然後失眠大半夜。
第二天早上毫無意外地精神萎靡起不來床,藺唯一直等著沒等到他下樓,估計他還在為昨晚的社死抓狂,想著給他一點再緩緩,就由著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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