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被動的青紫,尤其在下了大雪之後,山上的雪猛烈,冷風橫掃,風雪漫天颳起,有時候寒鴉站在已經結了冰的枝條上,嘶啞著聲音在半夜的山路上鳴叫著,怒吼的山風在山間迴蕩著著,似乎是午夜之中奪命的鬼魂。
這種日子,段衍持續了初中整整三年。
他上高中的錢,就是自己一爬一個腳印,一年四季,不畏嚴寒,自己裹著報紙,一毛一毛的攢下來的。
段衍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毫無波瀾,因為是主角,所以身體上根本不會留下什麼印記,但他的靈魂在始終在孤獨的道路上前行,他知道,他沒有人可以依靠。
他沒有在他跌倒了後會溫聲細語哄著他的媽媽,也沒有會在他沒有錢餓著肚子去伸手要錢,會給他錢,囑咐他不要餓著自己的爸爸。
他只有那打滿補丁的單薄棉服,開了膠的帆布鞋和洗的發白的褲子,陪伴他度過嚴寒酷暑。
所以段衍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只有自己靠得住。
可是現在他有了楚驚秋。
楚驚秋在段衍還沒說完的時候整個人就撲上去,把他的身軀緊抱在懷中。
他無助的拍著段衍的脊背,啞著聲音,說:「不會了,人生的苦難已經走完了,接下來,有我陪伴在你的身旁。」
那時候,段衍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裡面,感知著他的溫度,然後問了一句:「你是上天賜予給我的禮物嗎。」
楚驚秋沒有回答,他在想,我不是,你才是上天賜予給我的禮物。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遇見你的。
他回應著:「我一直在。」
卻沒有看到段衍埋在他肩窩下的面容上那一抹詭譎且饜足的微笑。
第67章
「你對齊豫山有什麼了解嗎?」楚驚秋捂著手上的紗布, 對著坐在他床前的陳浮說著,既便躺在床上,他還是下意識的拉開了和陳浮的距離, 白色的被子蓋住了,陳浮沒有意識到。
「或許, 你知道修書嗎?」
陳浮坐在他的床前, 白嫩的手指削著蘋果的外皮,但陳小少爺很明顯第一次為別人幹這個,蘋果的皮東一塊西一塊,雪白的肉基本都被削沒了, 只剩下核了,陳浮沒意識到,只是蹙著眉頭嘟囔道怎麼這麼難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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