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楚……楚先生。」
在車站的門口,停著一輛淺灰色的車輛,上面下來一個帶著眼鏡俊秀的年輕人,「我是阿澤派來接你們的,我們直接去譚仁先生的追悼會。」
楚驚秋和陳浮上了車,只見這輛淺灰色的車前面掛著東稷國的國旗,鮮艷的顏色隨風飄蕩,在街道上格外的顯眼,來往的人頻頻駐足。
楚驚秋:
是不是有點太高調了?
這種車顯然是公派車,他也能坐嗎。
陳浮倒是司空見慣了,大少爺優雅的交疊雙腿,眸光含笑,和前面的年輕人聊著現在的熱點。
楚驚秋再一次認識到了自己和他們之間的隔閡差距,耳濡目染的清貴氣質,不是他現在就可以學會和融入進去的,需要一朝一夕的模仿和學習,但楚驚秋對這些都沒有興趣。
「阿澤陪著邵先生在那邊和媒體打招呼,我就先把你們送到這裡了。」
年輕人為他們打開了門,然後開著車走了。
楚驚秋只在電視上看到過這種場面,一般只有家喻戶曉的領導人去世才有的葬禮規模,此刻在他的面前展現開來。
來來往往的人身著一襲黑色的著裝,手臂上都挽著黑色的紗花,在門口排著隊,每個人手上拿著一隻黑色的花,而站在門口的正是邵澤和他的父親,在他們身邊是穿著黑色裙子的譚安安。
幾日不見,譚安安的臉色更加蒼白了,眼眶紅腫,但仍要打起精神去應付賓客,勉強的揚起嘴角。
楚驚秋一打聽才知道,譚仁是齊豫山皮影戲的最後一代傳承人,譚安安是他唯一的外孫女。
他的妻子和兩個兒子女兒,在十五年前那場七夜附屬醫院大火中燒毀於一旦,只留下被他帶回老家,尚在咿呀學語的譚安安。
譚安安,原名譚雅,因為出了這個事情,譚仁給她改了名,希望她平平安安的。
她在七夜小學的那個夜晚,對楚驚秋說:「我有個哥哥,他很疼我,他沒死去前,從事於研究項目,研究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想去他那個研究所上班,只是後來,哥哥他…被神剝奪去了一切,變得…不再是他了。」
楚驚秋一晃神,在那個銀色的研究所,那個短髮的女人,似乎也叫小雅,脫去了人的外殼,會撒嬌拽著他的衣角,喊著他:「楚哥。」
楚驚秋對譚安安說,「要是不介意,把我當作你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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