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焦穎風，他被周哲驍的那個「建議」給勾了一下，還真在腦子裡想要不要「賣課」。

他很難得地主動打了一個語音電話給凌煥臻。

正在食堂里嗦粉的凌煥臻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差點被辣椒嗆到。

「喂，焦焦？你找我什麼事？是公寓的水管堵住了？還是電路又不行了？」

「那我該找專門的師傅，找你有個毛線用？」

「呃……所以你是要約我吃夜宵嗎？」

「你腦子裡除了夜宵還有別的嗎？我是想問你……你覺得我用三分球指導課給夏馳逸換職業男籃運動員來當陪練……有市場嗎？」

凌煥臻用餐巾紙擦了擦嘴，露出認真的表情：「那願意給夏馳逸當陪練的運動員，可能要排籃球場兩圈了。」

焦穎風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了，這傢伙還能一本正經地捧著他。

「行吧，拉人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放心，我說到做到！」

明明都晚上十點了，凌煥臻卻興致勃勃挨個給各大俱樂部里自己認識的人打電話，他的號碼差點就進了黑名單。

焦穎風對於賣課給夏馳逸招陪練的事情根本不抱希望，誰知道第二天醒來，手機微信里就接到了來自凌煥臻的「排班表」。

「嗯？」焦穎風皺著眉頭眯著眼睛，把表格放大，發現自己從周一到周日都被排了課程。

而且還不是無名小卒，有好幾個都是近幾年在CBA里很活躍的名將。

焦穎風立刻打了個電話過去，「凌煥臻，你發的什麼顛啊？從周一到周日，你這是要壓榨我所有剩餘價值！就是驢，也得休息啊！」

凌煥臻完全是被電話轟醒的，他真的超級委屈。

「不是你說的嗎？時間不夠多了，能安排的都安排上了，好給孩子掙陪練嗎？說是周一到周日，那不是上午跟著你上課，下午就去血虐夏馳逸了嗎？」

焦穎風頓了一會兒，又問：「這些人知道是需要他們來寧昌，而不是我帶著夏馳逸到處跑嗎？」

「知道，都知道！我辦事，你放心！他們絕對自願。」

「自願？你確定？」

「接受你的指點，是他們的榮幸。讓他們再去『指點』夏馳逸，是希望等到夏馳逸參加選秀的時候，能惦記這些俱樂部的人情。」

「看不出來，夏馳逸的份量還挺重。」

焦穎風一邊說，一邊露出得意的表情。

「是啊，我們養的豬，就快出籠了。」

「夏馳逸要知道你打了這麼個比喻 ，一定會攛掇周哲驍來讓你好看。」

凌煥臻一臉放棄治療的表情說：「我都這個年紀了，還要什麼好看？」

第二天早晨，夏馳逸開始了枯燥無聊的器械訓練，范青良待在一邊指導並且檢查他的數據。

「我師父呢？他今天都沒露臉啊。」

「你師父在刷課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