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站不住了。

「剩下的交給我們。」馬濤對他說。

「是啊，你已經努力到這裡了，該輪到我們拼命了。」李仁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三節比賽還剩28秒，趙令驄被換下，三年級的隊員代替趙令驄打小前鋒。

馬濤和李仁傑聯手，頂住了賀登樓的扣籃，將6分的差距帶入最末節。

趙令驄坐在長椅上，肩上披著毛巾，喝著能量飲料。

教練說著什麼，他已經聽不進去也無法辨別了，就連拿著飲料的手都在顫抖。

末節比賽，劉溯塵和霍鋮還有賀登樓接連衝擊礦大的籃下，在連進3球之後，劉溯塵被李教練換了下來。

他坐在板凳上喘著氣，李曉燃教練雙眼注視著場上的局勢，一隻手拍了拍劉溯塵的肩膀。

「還好吧。」

劉溯塵用了快半分鐘調整呼吸，然後開口道：「如果……礦大有射手……不需要夏馳逸和黎瞬川那樣的……能有何彬的準頭……我現在恐怕都無法下來休息吧……」

「嗯，是啊。」李曉燃點頭，「今年我們招新也會優先招三分球射手。」

宋泊雲成為了慶大的得分主力，他在籃下被馬濤連著蓋了兩回，李曉燃在場邊眉頭都能擰死他，助理教練深諳李曉燃的想法，大聲喊：「你籃下剛不贏別人為什麼非要去硬湊！你是不會射籃嗎？」

宋泊雲雖然不甘心被馬濤蓋，但是教練已經發出了指令，只能退出籃下改為後仰跳投，終於開始得分。

李曉燃的目光穿過球場，看向對面的趙令驄。

這個年輕選手的目光殷切地看著球場，他還想要回到場上去。

但事實上，在所有正規比賽里也很少有首發球員打完40分鐘，特別是面對強隊的時候。

趙令驄的耐力和能力已經超出了李曉燃對他的認知。

「可惜啊。」李曉燃淡聲道。

「什麼可惜？」坐在板凳上的劉溯塵望向李曉燃。

「可惜礦大之前的教練……那眼光和馬洪明是一樣的。」

「啊？他們的眼光怎樣？」劉溯塵問。

「又瞎又剛愎自用。耽誤了礦大這幾個好隊員。」李曉燃說。

劉溯塵低著頭笑了一下：「我們教練惜才愛才的心又開始泛濫了，你是不是又要找謝老聊一聊啊？」

「趙令驄，還有馬濤，就算我不說什麼，你當CBA里那些球探是瞎的啊。他們距離贏我們，可能只差一個夏馳逸。」

劉溯塵抬頭看向觀眾席，一眼就找到了夏馳逸，他很專注地看著兩隊的籃下較量。

「哪一個強隊不差一個夏馳逸呢？」

那可是一級聯賽里唯一能把雙能衛打好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