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周哲驍點了點頭。

比如對面的劉溯塵，籃下能與周哲驍分庭抗禮，運球過人的技術不相伯仲，就連傳球視野都很寬廣。

這場比賽一定讓周組合驍想起了在NCAA的年代吧？

是不是有種戰火重燃，硝煙在骨血中瀰漫的感覺呢？

「能和慶大一直相互死咬著比分到第三節結束，其實我沒有想到。」凌煥臻笑了一下，「我嘴上說著不服李曉燃，但是在教練這個領域裡，我知道他比我強。所以謝謝你們，讓我自信。」

這一次很難得地大家都很認真地聽他講話，就連帥北也沒有開玩笑說他今天的雞湯太清淡。

「拼一把，看看我們到底多出色。」凌煥臻抬起頭來，望向四面八方，然後用力砸了砸自己的胸口，「這個世界有太多的聲音了，聽這裡的就好。」

焦穎風拍了拍手，將感性的氣氛瞬間拉回，仿佛從漫威電影瞬間回歸現實主義。

「好，最後六十秒快速部署。夏馳逸，打好你的雙能衛。何彬，繼續在三分線上跑動增加迷惑性，注意夏馳逸的動向，他隨時可能給你傳球！周哲驍，小前鋒的職責是得分，得分再得分。而我們對你的期待是……」

「嗯？」周哲驍歪了歪腦袋。

「球場的規則和十年前不同，內線為王變成了小球時代，未來不知道又會開啟什麼新的篇章。但我們希望無論世事如何變化，無論你的隊友是誰，賽場在哪裡，是一級聯賽或者職業聯賽，你都能享受到快樂，都有拼盡全力的價值，也都能找到自己。」

說完，焦穎風和凌煥臻都看著他。

他們已經站到了場邊，從主角退到了幕後，只能目送那輛嗡鳴不休的列車前行，而周哲驍軀體裡的靈魂曾經提前下車，而現在他又搭上了它，即將去到更遠的地方。

周哲驍垂下了眼，朝著他倆伸出自己的掌心，「我們互為匕首與鎧甲，一起就會無堅不摧無所不能。」

焦穎風和凌煥臻的眼眶忽然就紅了，明明是十多年前中二病時代的口號，他們都不好意思喊出來了。

當年打比賽的時候，每到關鍵時候，凌煥臻都要來一下，焦穎風只能無奈跟隨，而盛星鳴從來不會開口喊，只會伸出雙手跟著他們不熟練地做動作。

每次他總是慢半拍，凌煥臻和焦穎風跟他碰拳，他還是手掌，該擊掌了，他後知後覺還是拳頭。

盛星鳴不明白這樣的動作能給自己加什麼油。

但此刻的周哲驍卻能無比熟練地做出來。

「其實你一直都會？」凌煥臻呆呆地問。

其他隊員們不明就理地看著這仨。

只有夏馳逸明白這一套動作是當年國家隊時候，他們這個進攻三角互相加油的動作。

「杜河，我們第一次說話，我就說過希望你的人生不只是渡河，也能渡海。今天就揚帆遠航吧，你的腳步很精彩，霍鋮也好，賀登樓也罷，你要相信他們不如你。收放自如，不僅能籃下防守也能去對面攻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