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樂鏞,竟說孤沉迷淫樂?
喻隱舟好笑至極,目光一掃,卡頓在葉攸寧的身上,葉攸寧還在調整吐息,因著方才的熱吻,缺乏血色的唇瓣充盈而紅潤,透露著一股嬌嫩的氣息。
梆梆!
喻隱舟心跳陡然加速,不知為何,心竅之中突然湧起一股心虛,乾脆冷哼一聲,大步離開了營帳……
宋公子源的手臂差點被喻隱舟生生掰斷,他好歹也是個國君,還是周天子親封的公爵,比喻隱舟大上一級,宋子源哪裡能咽得下這口氣?
宋公子源越想越是不甘,乾脆沒有回自己的營帳,而是拐入了楊國的營帳。
「宋公!」楊國國君是個牆頭草,隨風倒的厲害,如今見到了宋子源,卑微的好似一個臣下,謙恭的作禮:「宋公怎麼來了?是不是我楊國哪裡招待不周,宋公只管遣人知會一聲便是了。」
宋公子源收斂了怒氣,仿佛一個翩翩君子,微笑道:「楊公,哪裡的話,孤只是想與楊公說說……心裡話兒罷了。」
楊國國君眼看他這個態度,就知道不對勁兒,趕緊把營帳中的寺人、侍女全都遣散了,一時間營帳中只剩下二人。
宋公子源道:「楊公,孤真是替你不值得……」
他說罷,嘆了口氣,道:「那個姚伯,他是個伯,喻侯對他呼來喝去,最後一劍捅了,也便罷了,可你楊公呢?你與喻侯都是侯,平起平坐,若是論輩分,楊公你還是他的長輩呢?那喻侯小兒,竟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對你同樣喝來喝去。」
楊國國君同樣是侯爵,理論上來講,與喻隱舟平起平坐,只是楊國弱小,哪裡比得上喻國的一個小手指頭,自然要放低姿態,伏低做小,如此才能明哲保身。
然說到底,楊國國君其實亦有些不甘心的,真真兒被宋公說對了。
楊國國君乾笑道:「宋公您看看,這……這都是一家子人,咱們在一處會盟,哪裡還分甚麼輩分吶,不分的,不分的。」
宋公子源哪裡能看不懂楊國國君偽善的嘴臉,冷笑一聲,道:「今日,孤便與你透個底兒,喻侯霸占太子攸寧,如今又殺姚伯,為的便是成為盟主,第一個進入雒師,屆時整個大周都是他的,還有咱們甚麼份兒?孤不才,乃是一等公,喻侯便是想要殺人滅口,也要掂量掂量,到那時候……不就要拿你楊國開刀了麼?」
楊國國君一顫,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涎。
宋公子源眯起眼目,陰測測的低聲道:「孤倒是……有一個謀劃,只是需要你這個東道之主,開一些方便之門,行一些方便之事,事成之後,絕少不了楊公的好處……」
師彥敏銳的發現,君上這兩日……好似在與太子冷戰。
不知到底發生了甚麼,明明之前好端端的,突然冷戰起來,難道與宋公有干係?
師彥親自端著葉攸寧的湯藥,從幕府大帳之前路過,一股苦澀的味道瀰漫開來,喻隱舟正好批看完所有的文書,目光一動,打起帳帘子走出來。
「師彥。」
師彥駐足,因著捧著湯藥無法作禮,只好道:「拜見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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