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樂鏞走過來,面上還是沒有多餘的表情,言簡意賅的道:「太子請喻公,隨外臣來。」
*
「唔……」
葉攸寧渾身軟綿綿的,仿佛醉酒一般,眼尾殷紅,雙目朦朧,依靠在師彥懷中,歪歪扭扭的往前走去。
師彥摟住葉攸寧的細腰,扶著葉攸寧進入了公孫無疾預先準備好的小殿。這個小殿就在燕朝之中,因著燕朝中供人取樂的地方太多,這個小殿便被閒置了下來,但小殿的地理位置,正好是出燕朝,入治朝的必經之路。
換句話說,只要燕飲散去,羣臣必然經過此地,正好可以目睹葉攸寧與人偷情的場面。
眼下所有人都知曉,寒生死後,太子攸寧與喻隱舟成為了愛侶,一旦太子醉酒偷情,葉攸寧和喻隱舟的臉面都不會好看,他們的干係,自然不攻自破。
師彥扶著葉攸寧進入小殿,將殿門掩上,將葉攸寧小心翼翼的放在軟榻之上,這一系列的動作,已然令師彥出了一頭熱汗,不知為何,吐息紊亂,略微有些粗重。
葉攸寧斜臥在榻上,似乎失去了意識,一時小殿變得靜悄悄。
師彥慢慢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葉攸寧白皙的面頰,輕聲道:「太子,我……我是混帳!我狼心狗肺,恩將仇報……對……對太子不起。」
他說著,突然失聲痛哭出來,淚水仿佛決堤,似乎仗著葉攸寧看不到,所以便如此的肆無忌憚,抹著眼淚,沙啞的自言自語:「我也不想如此,可是我……我沒有選擇的餘地,誰叫阿父將我生成了一個細作,為何我天生便是一個細作……」
師彥的祖父、師彥的父親,都是細作,他們雖然是喻國的武將,卻心心念念的都是雒師。可師彥生在喻國,長在喻國,他只是隨著父親出使過一次雒師,也是在那時,稀里糊塗之下,被父親逼著發誓,忠心雒師,忠心天子,拜了公孫無疾做義父。
師彥哭泣道:「阿父去世的時候,死死的抓住我的手,他說我們師家,是天子的臣子,絕不能做不忠不義之徒,他便是死了,便是在黃泉地下,也會牢牢的盯緊我,要我為天子盡忠,若有背叛,萬箭穿心,不得好死!我很怕……很怕……我很怕不得好死,但又怕對不住太子,我師彥自詡頂天立地,到頭來,只是一個……只是一個甚麼也保護不了的卑鄙小人……」
啪!!
師彥掄起手來,狠狠打了自己一記耳光,再次抬起另外一隻手,眼看第二記耳光便要扇上來。
啪……
昏睡中的葉攸寧一把抓住師彥的手臂,沒讓他扇自己第二季耳光。
「太子!?」師彥睜大眼目,不敢置信的看著葉攸寧。
葉攸寧的眼中哪有半絲昏沉,分明清醒的厲害!
葉攸寧抓住師彥的手,沒有讓他打下去,嗓音很是溫柔,安撫的道:「可是到最後,師將軍也沒有在孤的耳杯中下藥,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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