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隱舟眯起眼目,他很厭惡王子云霆喚的那句「寧寧」,仿佛這個素來與葉攸寧不和的長王子,和葉攸寧很是熟悉一般。
喻隱舟不理會他,而是道:「王子自行上路,還是臣送王子上路?」
王子云霆沒說話。
喻隱舟寬大的掌心張合,似乎已然迫不及待,親自彎腰撿起地上的白綾,「啪!」一展,一圈一圈的纏在手掌之上,穿過牢門的柵欄,勒住王子云霆的脖頸。
嘭——!!
王子云霆被拽的向後一仰,義肢不穩,後背狠狠砸在牢門柵欄上,吐息登時凝滯,憋得臉面通紅。
「殿下!殿下!!」公孫無疾嘶喊著:「喻隱舟!你做甚麼!?快放手!!」
「喻隱舟,你敢傷害殿下,你不得好死!」
「太子?」
「太子您怎麼來了?」
「您不能進去啊!」
牢營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緊跟著是牢營大門轟然打開的聲音。
踏踏踏——
葉攸寧進入牢營,一眼便看到吐息不暢的王子云霆,還有一臉狠戾,死死扼住白綾的喻隱舟。
喻隱舟有一瞬間的慌張、心虛,手勁兒下意識鬆弛。
「咳——!咳咳……」空氣湧入王子云霆的肺腑,令他抑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哥哥!」葉攸寧跑進來,他無法進入牢營,焦急的伸手去扶王子云霆。
喻隱舟從未見過葉攸寧如此焦急的模樣,平日裡的葉攸寧,做事總是溫溫吞吞,不急不緩的模樣,好似甚麼都不能讓他動容。
甚至……
甚至那兩次意外的夜晚,發生了那般親密的干係,第二日葉攸寧還說「並不在意」。
喻隱舟心口發擰,其實葉攸寧也有在意之事,只不過並不是孤罷了。
喻隱舟率先發問,皺眉道:「太子不是在安寢麼?」
他說著,又看到了跟在身後入內的醫士樂鏞,咬牙切齒的道:「樂、鏞!孤看你是不想要腦袋了!」
不必多說,定然是樂鏞告密,不然葉攸寧為何飲了湯藥,並未有昏睡,而是半夜三更的來到了關押反賊的牢營?
樂鏞很是平靜的跪在上,道:「臣死罪。」
「你也知曉自己死罪?!」喻隱舟冷聲質問。
樂鏞道:「臣的性命,還有萬千姚國臣工的性命,乃是太子留下來的,即使明知死罪,臣亦不能恩將仇報。」
喻隱舟冷笑:「好你個樂鏞,真是個硬骨頭,來人,把樂鏞抓起來,剖出他的脊梁骨,孤倒要看看,他的骨頭是不是那般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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