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疏桐騰的一聲站起來,像一根竹竿一樣,心裡超級緊張。謝深也站起來,幫他整理衣服,這個動作對葉疏桐起到了一定的安撫作用。
謝深帶著葉疏桐來到客廳,葉疏桐也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沈纖雲——
人很美,很精神,一頭長髮捲成大波浪,棕色,一身紅色絲質家居服,一雙明亮的眼睛也盯著葉疏桐看。
空氣好像凝固了。「咳咳——」最後,謝父的聲音打斷了這股奇怪的時間暫停大法。
葉疏桐趕緊上前一步,彎腰鞠躬,雙手舉過頭頂,給出自己的禮物盒:「沈老師你好,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沈纖云:「……」
謝深忍不住先笑出聲:「噗——」
沈纖雲瞪他一眼,然後施施然起身,接下葉疏桐的禮物:「你就是小桐吧?長的真好看,我特別愛看你那個電影……」
老一輩藝術家的鎮定從容讓現場氣氛回歸正常,葉疏桐像個新兵蛋子遇見老班長了一樣,瞬間在沈纖雲這裡找到了歸屬感。
葉疏桐感動的說:「我剛剛看了您的電影,拍的真好,提槍打鬼子比我都有勁兒。」
沈纖雲說:「那是!我爺爺奶奶真打過鬼子,直接去片場監督我的。」
葉疏桐想了一下,自己家人如果在攝像機後面看自己演戲……算了,都不敢想,這壓力得多大啊!
「嚴苛的環境會誕生藝術。」葉疏桐想了想,用一句俗話讚美沈纖雲。
沈纖雲擺擺手:「個屁!我剛開始拍戲家裡人不支持,直到我說我去演打鬼子的戲,家裡才同意。老頭老太退休後太閒了,聽說我在打鬼子,立馬穿了軍裝過去幫忙。」
葉疏桐:「……」
葉疏桐突然有點慶幸,他演學生的時候,外公外婆沒有跟過去指導他怎麼當學生,不然他一定會演不成戲的。
「不過,你這也太瘦了,這樣子連真槍都拎不動。」沈纖雲掂了掂葉疏桐的胳膊,和自己對比,葉疏桐簡直可以用瘦骨嶙峋來形容。
葉疏桐解釋:「還在拍戲嘛,這次的角色是個沒有父母的小可憐,瘦一點符合人設。」
「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挺好的,現在電影類型多多了。」沈纖雲感慨。
葉疏桐好奇:「前輩,您怎麼不繼續演戲了?」
不知道是不是葉疏桐的錯覺,他說完這一句話後,周圍突然安靜了。
沈纖雲也頓了下,像是突然不知道怎麼樣回答。
最後,依舊是謝父打破了這份僵局,他紅著眼眶,從沙發上站起,就要離開:「我還有點事,你們玩。」
葉疏桐遲疑道:「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
「沒什麼。」沈纖雲已經調整好狀態,她擺擺手:「深,你去哄你爸,我給小桐解釋解釋。」
第14章
「我拍電影那時候,國內題材有限,就轉國際了,那時候行業亂死了,男的女的都得陪睡才能拿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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