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們昨晚在縣城招待所里遇到了一群人,還跟對方發生了衝突,具體什麼情況我是不太清楚,說的應該就是這些人吧。」
「對了,我想跟村長打聽點事,方便安排一下嗎,不要那種像審訊一樣的場合,最好就是下下棋喝喝茶,可以閒聊家常的氛圍。」
蕭始直咂嘴,「你想要審訊也沒那個條件,這裡山高皇帝遠的,村民們看我們不爽,把我們一鍋燉了也沒處喊冤。」
江倦回憶道:「我記得村長有個愛好是喜歡打麻將,你們要是會的話,還可以拉上幾個村民一起。」
人一多嘴就雜,有些心照不宣的事也就變得沒那麼理所當然了,周懸當然樂意。
他信心滿滿:「想當初,我的牌技可是打遍家屬院無敵手的,跟村民打牌沒道理不行吧。」
正說著,裴遷就從他身邊像鬼魂一樣幽幽飄了過去,這場面看著無比嘲諷。
他叫道:「喂!回來!你對我的賭神之手有什麼不滿嗎!」
裴遷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我還有事要忙,賭神你慢慢玩。」
江倦從他的庫存里拿了些花生瓜子之類的零食,都送到了村長家裡。
村長一聽有人要跟自己打牌,樂得眉開眼笑,要把他們這群外地來的後生仔打得屁滾尿流,還找來了幾位街坊鄰居湊局助興。
裴遷懶得去湊這熱鬧,在他被拖來的車裡取了個箱包,又回到了那間被老鼠住過的彩鋼房。
拉上窗簾,房間裡的光線暗了下來,他拿出紫光燈組裝起來照著火炕表面的地板革,發現了幾根泛著螢光的毛髮。
他小心地用鑷子夾起來,裝在密封袋裡,一路往後退著,觀察著地板上的痕跡。
除此之外就沒什麼值得注意的細節了,他回房清靜了沒幾分鐘,就被村民們的笑聲吵了起來。
出門一看,人們把村長家圍得里三層外三層,都等著看樂子呢。
他走近去就見周懸盤腿坐在村長家的熱炕上,身上只剩件貼身的背心,外套圍巾衛衣甚至牛仔褲都不見了,還光著兩隻腳,那一臉窘迫的樣子顯然是受挫了。
裴遷捏捏鼻樑,想讓他別丟人了,全村人都在這看著,他可不想做別人的笑柄。
周懸不樂意了,大聲辯解:「不是我牌技差,實在是這麻將打不到一起去啊!我平時打的都是大眾麻將,只有碰槓胡,我哪見過還能吃牌的!而且這兒的打法要開門了才能胡,還只能胡一局,我不知道規矩上聽胡牌,被人看透了牌底還詐胡,我這上哪說理去!」
他搓著兩隻凍得發白的腳瞄著身邊的村長,「大爺,你們可別是在打伙牌吧……」
村長操著夾雜著俄語的方言辯解,周懸聽得一知半解,大概明白對方就是單純覺得自己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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