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懸的敏銳直覺也察覺到了異樣,放眼檢查著周圍,「東西的排布變了。」
不久前他們看到的就是亂七八糟的酒瓶擺了滿架滿桌,現在跟方才的順序又不一樣了。
顯然在他們離開之後還有什麼人到過這裡,出於某種目的把酒瓶打亂了一次。
周懸慶幸自己帶走裴遷的先見之明,不然保不准這裡又會多個頭破血流的可憐人。
「看來我們的直覺是對的,這裡之前的確藏著什麼可能指向兇手的證據,如果說之前是因為來不及處理兇器的話,這會兒應該已經不會留下什麼線索給我們了。」
「還要查嗎?」
「要,總有些痕跡是不能被抹除的。」
事實證明,裴遷說的一點也沒錯。
他把魯米諾溶液均勻地噴灑在酒瓶、酒架、吧檯上,關閉了照明,很快就看到了黑暗中惹眼的藍色螢光。
是血跡!
「血液中的鐵成分可以和魯米諾發生反應,就算經過擦拭也可以辨認出陳舊的血痕。」
這些螢光的痕跡只出現在吧檯的桌面上,呈現出規則的圓形花紋,是酒瓶底的形狀。
「之前放在那裡的,我記得是一瓶……」
裴遷的話還沒說完,隨著一聲脆響,發出了一聲悶哼。
與此同時,周懸也注意到了出現在身邊的腳步聲,出於身體的本能反應,他想追出去抓住對方,但這個時候裴遷竟摔倒在地,絆住了他。
在嫌疑人和隊友之間,周懸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他俯身摸索著碰到裴遷的手,順勢摸上他的身子,確認過他大概的姿態後將他攔腰抱了起來,迅速出門去察看他的情況。
只見裴遷頭上也多了道口子,血珠正接連不斷往下滴著。
周懸慌了,趕忙把人抱到一樓大廳,喊蕭始來幫忙處理傷口。
裴遷倒是沒像趙溪之一樣暈過去,挨了這一下也不好受,迷迷糊糊犯著噁心。
蕭始聞聲趕來,一看到裴遷頭破血流的樣子直嘆氣:「還能不能行啊,樓上那個剛醒,你怎麼又倒下了!」
還好裴遷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傷口剛好在右側的髮際,不用像趙溪之一樣剃成半個光頭。
確認過裴遷沒什麼大礙,周懸才鬆口氣,詢問趙溪之的情況。
蕭始用碘酒給裴遷頭上的傷口消毒,貼上了一片藥用貼布,「稍微有點腦震盪,現在神志清醒了,和你們預料的一樣,他沒看到是誰打暈了自己。」
蕭始又道:「我還能從你們這一副小媳婦受氣臉的表情看出,你們也沒看到打傷裴哥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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