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座很有當地特色的小廟,牆上的壁畫都脫落了,有一面牆裂開了大縫,連過冬的小動物都不想住在那兒。奇怪的是廟雖然破舊,那裡的壁畫色彩卻很鮮艷,完全沒有褪色的跡象,看著很違和,我和詹臨在那裡轉了好半天,覺得是有什麼人在背著村民偷偷對古廟進行修復。」
裴遷思索道:「是很奇怪,通常色彩能保持長時間不變的都是礦物顏料,但就算使用礦物顏料也不至於在風吹日曬下依然保留鮮艷的色彩。關於誰在修複壁畫這點,你們有什麼頭緒嗎?」
周懸頓了一下,回頭反問他:「為什麼問我?一般你好像都是自己先做了推理再問我贊不贊同。」
裴遷在心裡暗道這小子還挺敏銳,對此他也不想隱瞞什麼,「詹臨很喜歡引導別人的思路,他一定對你說過他的猜測,我想聽聽他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好吧,還真讓你猜中了,他的確說過。」
周懸拍拍褲腿上的狗毛,走到桌邊拿起了裴遷沒喝完的半杯咖啡,仰頭一飲而盡。
裴遷欲言又止。
這小子不久之前還在糾結間接接吻的事,怎麼這麼快就放下心理包袱了?
「他懷疑可能是那名還沒有露面的護林員乾的,甚至有可能護林員這個身份都是為了方便這個人對古廟進行修復。這一點倒是跟蘭翌明晚上的自證恰好重合。」
「那你怎麼看待詹臨的推理和他這個人?」
周懸搖頭,「感覺不太好,我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他在這件事上表現出的主動性讓我很反感。他肯定有秘密,在了解之前我還是不妄作評判了。」
「這件事暫且不提,明媛死後你有找到什麼線索嗎?」
提到這個,周懸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手裡還拿著裴遷的杯子,放在玻璃茶几上往前推了推,「能再來一杯嗎?」
裴遷也不吝嗇,又幫他泡了一杯。
這次周懸沒有牛飲,小口咂著苦澀醇香的滋味:「現場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她摔下來時噴濺的血跡不少,如果傷口是在她墜落前造成的,那兇手在二層平台拋屍時一定也會留下血跡,但實際情況剛好相反,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拋屍方法,那麼明媛在被拋屍時可能還沒死,或是剛咽氣不久,由此可以反推行兇的時間可能就在她掉下來前的幾分鐘內。」
「這也代表兇手殺人後立刻就動手拋屍了,如果不是早有預謀,他在處理現場時一定會留下證據。」
「這個我暫時沒想到,如果第一現場在兇手的房間可就難查了,沒有搜查令也不能暴露身份的我們又不能大搖大擺進別人的房間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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