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住處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發現他隨身攜帶的警察證、身份證、銀行卡一類的證件全都不見了,被孤身一人丟在這荒山野嶺,只能說寸步難行。
可他的手機卻還在身上,這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畢竟進山之後就沒信號了,手機跟塊廢鐵沒什麼區別,抵達村子後周懸就沒拿出來用過,這會兒他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他原本好好的手機變得破破爛爛,像是被人硬拆過後蓋一樣,電話卡也被卸走了。
他更加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了,檢查過手機存儲的內容,發現大部分數據都被清空了,只留下了幾個電話號碼,備註還被刪除了,就和裴遷的通訊錄一樣抽象,都是用符號表情來命名的,根本看不懂意思。
……是裴遷乾的?但是,為什麼?他實在想不通。
比起想明白那人到底在搞什麼,還是離開這裡更加要緊。
周懸想找村長求助,問問有沒有什麼車能送他出山,哪怕是到縣城也行。
中途他改變了主意,覺得自己不該著急下山,反而應該上山才對。
老石匠多次提到過那座聖母廟,也說過詹臨和江住都在聽過他講的舊事後到山裡查看,他也想去看看。
趁著天色正亮,他獨自一人準備上山。
他不願承認自己是在刻意逃避裴遷的心態,也必須直面他對那人的懷疑。
記憶慢慢回到他的腦子裡,他開始記起昨晚的細節了,僵持不下之際,是裴遷突然抽出□□把他擊暈,才有了可乘之機。
□□……
他揉了揉還有些昏沉的腦袋,在酒店的時候,裴遷也是被兇手用□□擊中,拖到了廖容陳屍的房間裡……
那兇器怎麼落到了應該是被害人的他手裡?
還有,蘭翌明在死前為什麼會喊出裴遷的名字?真的像裴遷所說的,是在暗示裴遷知道他被害的真相?有沒有可能,裴遷就是那個加害於他的兇手?
不,兩件事之間未必有關係,他不能先懷疑自己人。
……可裴遷真的太可疑了,他怎麼都不可能無視那人所有的迷惑行為,只能控制自己的大腦暫時不去亂想。
他找村里養狗的白婆婆借了三隻體型較大的狗,搭雪橇上了山,在警方和村民的合力配合下,那座斷裂的吊橋被重新接了起來,還用鋼筋纜繩做了固定,安全性大大提升。
周懸先去了聖母廟,沒想到真有意外收穫。
昨晚的雪只下了一陣子就停了,氣溫很低,這就導致積雪表面在落雪稀鬆柔軟的時候很容易留下痕跡,在氣溫下降時又會把這些痕跡冰封住。
現在,雪地上殘留的正是一些雜亂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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