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難不去想那個一向怕冷,身子骨又差的人要怎麼在這樣的惡劣環境裡熬過去。
為了趕時間,周懸開夜路上了山,抵達鴉寂村時已是深夜,一貫早休息的村民們今天反常地活躍,家家戶戶都亮著燈,像在謹慎地等候著什麼似的。
聽到車子的引擎聲,村里不眠的狗都叫了起來,被這動靜驚擾的人們紛紛出門,露面的都是男人,手裡還拿著傢伙。
看著這群村民湊上來把自己的車團團圍住,周懸嘆了口氣,推門下車,質問站在最前的村長:「你們要幹什麼?」
人群發出了此起彼伏的嘆氣聲,周懸聽不懂當地的方言,大概能從語氣猜出他們是鬆了口氣。
村長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怎……怎麼是你啊……」
「你以為會是誰?」
「胡……鬍子。」
這是北方一些地區對土匪、馬賊一類打家劫舍的匪徒的稱呼,解放後就很少有人提起了,現代社會更是不可能存在這種特殊群體,這讓周懸很自然地結合當地情況想到對方指的很可能是活躍在邊境的販毒團伙。
早年因為地處與東南亞國家的交界,雲南邊境一直是毒販活躍的重災區,有無數緝毒警察前赴後繼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才守住那一方淨土,沒讓毒品大量流入境內。
近些年,雁息這座北地城市又成了東南亞犯罪集團的目標,這裡是地理位置極其優越的內陸城市,北方臨近蒙古與俄羅斯,西北又緊挨著地廣人稀的內蒙古,非常適合作為通往東歐地區的樞紐。
同時雁息又是大力發展旅遊業的新一線城市,交通相當便利,人流量大也較為集中,一旦這個要塞被打通,就能提供源源不斷的利益,但同時雁息的淪陷也會導致全國各地多年來的禁毒事業功虧一簣,所以這些年來省廳、市局一直嚴抓禁毒,絕不會退讓這條防線。
既然村長提到了這些人,那很可能意味著販毒集團的勢力已經在附近活躍了,周懸暗感不妙。
見車裡只有周懸一人,村民們鬆了口氣,各自收了傢伙,往後退了退。
他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看周懸,又看看村長。
周懸問:「有什麼想說的嗎?」
村長擺手嘆氣:「唉,沒,沒……你只有一個人,我們也不能指望什麼……」
「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
「嗯……幾個鐘頭前,之前跟你一起的那個小哥也來過,他讓我們趕快下山,還說……」
「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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