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梓月偏頭看去,口中的疑惑也不自覺地溢出:「恩?」
「水。」邢穹略略抬了抬手,示意宿梓月接過去。
宿梓月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邢穹這是給她遞茶水,她這茶水從何而來。
她還沒問出口呢,邢穹就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率先開口解釋:「進來時,發現只有酒水,就尋了下人要了一壺茶水,你這杯盞我未用過。」
說著另一手從身側的案几上拿過看起來是一套的茶盞,示意宿梓月瞧。
宿梓月趕緊接過,讓邢穹的手得了空。
微微抿了一口,不冷不熱正好,宿梓月微微仰頭一飲而盡,終於是緩解了喉嚨這乾涸緊巴的不舒服。
宿梓月覺著心頭的煩躁也被清潤的好了些,轉頭還要再道謝呢,卻發現邢穹呆愣愣地拿著茶盞也不喝,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她。
視線似乎,盯著的是她的唇部。
宿梓月抬了抬眉,下意識伸手貼了貼唇角:「怎麼了,可是有何髒東西?」
邢穹回過神,未答話,只搖搖頭,轉開了視線,一仰頭將手裡的茶水一飲而盡,動作利落地像是在飲酒。
「你們怎麼在喝茶水,今日這酒可是我貼了臉面,從萬裕樓那老闆手上磨來的皇都春,這幾瓶可都是酒仙釀製的,一般有錢都買不到。」
裴珏說著就斟滿了一杯塞到了宿梓月的手裡,貼著宿梓月的面龐湊近了她的耳邊說道:「放心喝,我讓下人都退下了,沒人會告訴老祖宗的~」
他這一開口,滿嘴的酒氣,直直撲在了宿梓月的臉上,她下意識捂住了鼻子。
「你醉了~」宿梓月偏開頭拉開與裴珏的距離。
「胡說,我沒有,我瞧你還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和旁人一樣,不,不對,不一樣,你的特別好看,阿月你可真好看,我要同祖母說,過了正月咱們就定親,我想早些把你娶進門,天天瞧著你~」
宿梓月蹙了蹙眉,雙手抵住了越靠越近的裴珏:「你真是醉的厲害~」
裴珏將手裡的酒水一飲而盡,正要同宿梓月證明他沒醉,餘光里瞟見了一個身影,臉上的神情一滯,放下了手裡的杯盞。
「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去趟茅廁。」
說著就起身往外走,步履匆匆,到真像是急著去茅房。
這一去就去了有半盞茶的時間,宿梓月瞧了眼外頭黑黢黢的天色,想著別莊茅廁離得遠,裴珏也不是很熟悉,還喝了酒,她有些擔心。
起身去院子裡尋人,走過一段長長的連廊,轉到後院,經過了小花園行至梅花門處,她的腳步一頓。
就在不遠處的廊下,她看到了裴珏,身子斜斜地靠在了廊柱上。
白芷涵正抱著他。
緊緊地擁抱著他,兩人之間沒有縫隙,白芷涵腦袋貼在了裴珏的胸口,髮髻上的石榴花簪在燈下閃著光,一晃一晃的,她似乎在說話。
過了一會兒,白芷涵似乎輕笑了一聲,抬起頭,親上了裴珏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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