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怎麼跑到花房來了?」裴珏走近後一屁股坐在了宿梓月的身邊,腦袋往宿梓月的肩頭拱,聲音裡帶著撒嬌的意味,「剛剛瞧不見你,可把我嚇著了。」
宿梓月淡淡說道:「裡頭炭火氣太重,我出來透透氣。」
「是了,我差點忘了,阿月聞不了這氣味。」裴珏笑嘻嘻看了眼宿梓月,又轉頭看向邢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帶著警惕,「邢世子又為何在這?」
宿梓月不等邢穹開口,就說道:「是我邀請的邢世子對弈一局。」
「阿月還是這般愛下棋,可惜我不精通此道。」裴珏的語氣帶著些落寞,以往這個時候宿梓月都會出聲安慰,說人各有擅長的,不會下棋也沒什麼。
今日宿梓月並未接話,裴珏瞧了眼冷淡的宿梓月,心頭升起很多委屈。
「阿月,你怎麼了,晚上的鹿肉不愛吃嗎,你想吃什麼,我這就給你去烤,要是沒有的話,我現在就去給你獵來~」
裴珏說著就要起身往外走:「來人,給我備馬,準備弓箭~嗝~」
宿梓月深深舒了一口氣,放下一顆黑子,起身拽住了裴珏,把人拽了回來,溫聲說道:「別鬧,你喝多了,讓人給你煮個醒酒湯。」
「我,嗝,沒醉,我知道你是阿月,我的阿月~你別不理我~」
「恩恩,理你理你,你別動。」
「嗝,明日我就找祖母,對,找祖母,給咱倆定親。」
「恩恩,找祖母。」
不論裴珏說什麼,宿梓月都順著應下,視線一直落在了棋盤上。
局勢到了關鍵時刻,她覺著邢穹突然下的很兇,原本邢穹更多的在防禦,現在進攻得又密又急,每一招都像帶著殺氣,宿梓月額頭沁出了汗珠。
後來裴珏說了什麼,她全然聽不見了,黑子一方已經損失了很大一塊兒地兒,她接下來稍有不慎就可能滿盤皆輸。
裴珏見著宿梓月只看著棋局,對他的話很是敷衍,心頭很是不痛快,正要上前毀了這棋局,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呼喚。
他的手頓在了半空中,不敢回頭看,也不敢看宿梓月。
倒是宿梓月看到白芷涵尋到了這處,招呼人進來。
「你使人送裴珏回房,他喝醉了。」宿梓月指了指裴珏。
白芷涵瞧了眼宿梓月,視線繞了圈兒邢穹,最後才看向裴珏:「珏哥哥怎麼跑這兒來了,月姐姐也是,這夜深人靜的,怎麼同邢世子只兩人在這花房裡,這說出去終究不大好~」
「珏哥哥剛剛瞧不見姐姐,可緊張了,月姐姐也是,素日裡痴迷下棋就算了,咱們這在外頭呢,你這要出來下棋也該說一聲。」
裴珏終於是抬起來頭,制止了白芷涵:「芷涵別渾說。」
宿梓月從棋盤裡移開了視線,轉身看向一旁的白芷涵,瞧著她一臉挑釁,她慢慢勾起了嘴角。
換上一張優雅的笑臉,宿梓月端起一旁的茶盞,喝了盞茶潤了潤乾澀的喉嚨,悠悠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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