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邢穹抱著她上了馬車,車上就已經準備好了。
「小姐,這鞋的繡工真不錯,樣式也是京中少有的,瞧著倒像是江南如今時興的蘇繡。」司棋拿著鞋左右看看,驚嘆這鞋遠遠瞧著不甚出彩,近看一針一線都看得出工夫。
鞋頭更是鑲嵌了米粒大小的珍珠,日光下更顯得瑩潤光彩。
「恩~卻是京中少見。」
宿梓月眉眼彎彎,想到了她詢問邢穹為何會有女式繡鞋,邢穹那窘迫的樣子。
幸好她知曉邢穹的『身份』,不然怕是要誤會她金屋藏嬌,身側早已有了佳人,這才替人備著鞋襪~
「就穿這雙吧~動作快些,今日已經有些晚了~」宿梓月昨晚上睡得很好,今日醒的也晚,充足的睡眠讓她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去請安的路上,經過侯府的水榭,主僕兩人又笑出了聲。
「昨日陳管事真是太好笑了~」司棋掩著唇,防止笑聲溢出口,「事後我倒是想明白了,不怪陳管事,當時我也以為那池塘水很深。」
「都怨邢世子那緊張的樣子,她救下小姐你時,我也以為那池塘水很深,所以她才那般緊張。」
宿梓月想到了昨日陳管事尷尬起身的樣子,倒也忍不住勾了唇角,至於司棋說的,邢穹緊張她的事......想來是擔心她在她的府邸出事吧......
請完安,宿梓月回了梨香院,瞧著昨日收拾好了的,那些裴珏素日裡送的東西,讓司棋跑一趟,全部拿去還給裴珏。
司棋走後,宿梓月從床櫃最里處掏出一個金漆木雕花鳥紋八寶小匣,抱著盒子走到了書桌旁。
從書架上拿下一個細黑牡丹紋漆盒,從裡頭挑揀出一把鑰匙,用鑰匙打開了桌子上的八寶小匣。
裡頭放著的是這些年裴珏寫與她的書信。
宿梓月瞧見最上面那封,拿起信箋拆了開來,打開瞧了眼,這信是去歲她回江南處理父親喪事,裴珏寫來的信。
裡頭勸慰她莫要傷心,仔細身子,更是催著她早日回京,說以後侯府就是她的家了。
一聲極淺的嘆息消散在唇側,宿梓月將匣子裡的信箋都取了出來,抱著走到了屋子中間的暖爐旁,解開了蓋子,拿一旁的鐵簽撥弄了一番裡頭的炭火。
瞧著裡頭猩紅閃動,宿梓月將手裡的信箋,一封一封地塞了進去。
猩紅的火星遇著泛黃的信紙,輕易地就燃起了火苗。
暗黃的火苗逐漸吞噬了信箋,燒掉了信箋上的字字句句,也燒掉了宿梓月從前的期盼。
宿梓月釋然地瞧著晃動的火苗,好半天,她的眼睫才會隨著火苗扇動一下。
火光燃盡,宿梓月聽到了外頭的響動。
白芷涵不請自來了。
「好大一股煙,月姐姐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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