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午膳時間,姜姝然豪氣地請宿梓月上了攬月樓,要了二樓西側一間雅室。
「自上回別莊一別,都好些日子未曾見你了,近日可好?」
姜姝然這些日子都被祖母壓著學規矩,好容易才出門一趟,近日裡她聽了好些關於宿梓月的傳聞,早就想來關心下。
宿梓月淺淺一笑:「都挺好,倒是你,下月就要出嫁了,一應事宜可都安排妥當了?」
姜姝然聽宿梓月提起這,倒是有了些羞赧,趕忙轉移話題到宿梓月身上,她也不拐彎了,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同裴珏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說你們的婚事有了變數?」
宿梓月也沒想著隱瞞:「恩,不定親了。」
姜姝然很是詫異,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是不是因為裴珏另一位表妹,那個姓白的來著?」
宿梓月搖頭:「同她無關。」
「我不信,去歲你們還好好的,這姓白的一來,我就瞧出來不對勁,你同我說實話,是不是裴府想要定下另一位?」
「不是,不關她的事,我同表哥其實細細想來並不合適,只是從前應了長輩親上加親的想法,表哥他也應該娶一個真心喜歡他,他也真心喜歡的女子。」
姜姝然仔細瞧著宿梓月的面龐,瞧著她似乎真是沒有什麼委屈,她這才略略放下些心來,其實從前她也覺著宿梓月對裴珏的態度很是奇怪。
尋常女子,對自己心愛之人,總是多少有些占有欲的,瞧著自己喜歡的人同旁的人親近總是會有些不痛快的,可她從未見過宿梓月為此不高興。
從前裴珏同他們這些貴女常玩耍在一塊,宿梓月是從不在意的,只是擔心他們玩的東西會不會傷著身子,她對裴珏不像是表妹依戀表哥,倒是更像一位長輩照顧不懂事的孩子。
姜姝然從前同裴珏玩的最好,他們玩的花樣也最多,宿梓月總是在旁時常提點,一次姜姝然同裴珏打馬球打傷了彼此,也是宿梓月照顧的他們倆。
那以後她們就成了朋友,雖然關係不算十分親厚,日常里也是互相關心的,想到這,姜姝然醞釀了一下,還是決定開門見山:「你同邢世子,又是怎麼回事?」
姜姝然最近被關著沒法子出門,都聽到了些風言風語,想是外頭已經傳遍了吧。
傳言說,宿梓月同邢穹走的很近。
宿梓月倒是沒想到姜姝然會問這個問題,對於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要是放在昨日之前,她必是能直接坦蕩地說,她只是幫著邢穹布置下新的宅邸。
現在,她莫名有了些心虛。
她輕輕咳了一聲緩解尷尬,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微亮:「勇毅侯府同刑世子家似乎沾著些親,不知道你可知曉刑世子家裡是何情況,為何世子會一人進京,連過年都不曾回去?」
姜姝然挑了挑眉,狐疑地看著宿梓月。
宿梓月頂著她審視的目光,不偏不避,她確實很想知道些邢穹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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