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王妃的話語,眾人齊齊噤了聲,姑娘們都疑惑地看向走在最末尾的宿梓月。
王夫人往外走的步子也是一頓,詫異回了頭,看了眼宿梓月,瞧著她似乎也很驚訝,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模樣。
她趕忙又回身行禮問道:「不知王妃留下梓月是何事?」
王妃笑意盈盈,就像是在笑她這般緊張,隨意地說道:「王夫人無需緊張,本宮只是聽說宿姑娘雅擅丹青,想請宿姑娘替本宮繪製一副佛像,今歲王爺大好,本宮想著在佛前多添些供奉。」
王夫人心頭的疑惑依舊不解,王府養著那般多的畫師,怎麼會找上宿梓月,她養在深閨,雖然確實擅長丹青,那也只府里眾人知曉,王妃又是怎麼知道宿梓月擅長。
她拿眼偷偷瞧了一眼王妃,又偷偷覷了一眼在一旁病歪歪不說話,只時不時輕咳一聲彰顯存在感的禹王,他的臉色實在過於蒼白,瞧著當真是個久病之人。
同宿梓月很像,一股子病氣。
難道是因為王爺?王夫人心裡頭有些不好的預感,面上又不好太明顯,努力斂了神色不叫人看出來。
不論內在的原因是什麼,王妃這般開口了,王夫人也不能說些什麼,她叮囑宿梓月道:「既如此,梓月你可要盡心替王妃繪畫。」
「是,梓月明白。」宿梓月的詫異不比王夫人少,一顆心也高高提了起來,她內心十分不情願,但也知道她沒有立場推拒。
王夫人深深瞧了她一眼,眼裡帶著些警告,雖然還是不放心,但也沒法子,只好隨著宮人往外走。
幾個女孩子從王妃開口時就噤了聲,大氣不敢出,王夫人走他們走,王夫人停他們停,見著王夫人這回確實要走了,俱都鬆了一口氣,也無人關心宿梓月留下可會有危險,迫不及待地想去外頭花園賞花觀景。
倒是白芷涵臨出門前看了眼宿梓月,又偷偷瞧了眼遠處威嚴的禹王,她的心思比府里幾個女孩子多一些,王妃這番特意留下宿梓月,想來不會只是想要一幅畫。
要真是為著一幅畫,那大可去侯府里傳個信,讓人畫好了送過來。
不過她也猜不出王妃的真正意圖,只是揣測或許是因著禹王,她偷偷瞧了眼那遠處歪躺著的禹王,心想,這莫不是一個病秧子看上了另一個病秧子吧。
雖然想到宿梓月可能就此飛上枝頭變鳳凰,心裡有些酸意,但是想到如果是真的,宿梓月就不能同她搶裴珏了,心情又好了些,外往走的腳步也鬆快了許多。
宿梓月待人都走後,福了個身,恭敬地問道王妃,在何處作畫,她只想快些畫完趕緊回去。
也不知道王妃是從何得知她擅長丹青的,亦或者只是個託詞。
忐忑間她就聽到了王妃命人帶她下去,宿梓月心裡重重鬆了半口氣,真是作畫就好,剛剛禹王探究的眼神實在讓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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