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梓月腦子裡一片漿糊,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夢,可手裡堅硬溫熱的觸感又在明明白白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邢穹同她剖白了心意。
邢穹她,竟然心悅於她。
她想到邢穹問她,可否追求她。
宿梓月回憶她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本能道了歉,她心很亂,覺著這是不對的,不應該這樣。
她對於邢穹是何感情,她從沒有細想過,她要是就此答應,那對邢穹也不好,她那般真誠,宿梓月不敢污了她的一片心。
宿梓月糾結半晌,磕磕盼盼尋了個理由。
她說:「我如今,並不想談論這些。」
邢穹微微頷首說道:「我知道了,但我想追求你。」
宿梓月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邢穹在問這話時,捧著一顆心遞到她面前,像是隨意由著宿梓月處理,看不上甚至可以丟了,她要踩上一腳,邢穹怕也會紅著眼眶應了。
這番姿態實在太過於卑微,卑微道宿梓月說不出口那聲拒絕,她默了聲兒,完全發不出一個音。
邢穹瞧著她沉默半晌,卻笑了:「行,我知道,此刻起,我就開始成為你的追求者。」
「咳咳」
一聲輕咳打斷了宿梓月的回憶,她微微抬眸往聲音處看去,王夫人正一臉不悅地瞧著她。
「問你話,沒聽見麼?」
王夫人沉了聲放了臉,她讓宿梓月同乘一輛馬車,可不是來瞧她那病歪歪又神思不屬的模樣的。
「對不住舅母,梓月今日有些不舒服,舅母所問何事?」
王夫人想要訓斥幾句,但又著急知道宿梓月在王府里發生了何事,只好壓下心頭的怒火,又問了一遍。
「王妃單獨留了你,所為何事?」
宿梓月捏緊了袖子裡的暖玉,撇去腦海里邢穹的模樣,溫聲回到:「王妃只讓我繪製了一幅佛像。」
白芷涵在一旁一直瞧著宿梓月,她也很是好奇,王妃的目的,對宿梓月說的只是畫畫是一個字都不信,她冷眼瞧了眼宿梓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臉紅什麼?」白芷涵出聲問道,從剛剛開始宿梓月的臉色就有些異樣的潮紅,王夫人問話後,她這番粉紅都蔓延到了纖細的脖頸處,連耳朵尖都是紅的。
宿梓月袖子裡的手再度握緊,眉目不動一派坦然地說道:「馬車裡有些熱。」
白芷涵一聽這話冷哼一聲:「穿那麼多當然熱。」要不是宿梓月裹成這樣也不會顯得她穿的特別少,同參加王府宴會的其他貴女比起來,她也就是輕薄了一點點而已。
王夫人不悅地看了眼兩人,一個省心的都沒有,一個裹得這麼嚴實給自己熱著,一個穿的這麼單薄顯得輕浮,今日她都擔心傳出去侯府不會教養女兒的名聲。
她望向宿梓月,猶是不信地問道:「王妃沒有同你說些什麼?你把王妃同你說的一字一句都說一遍,我這也是為你好,你這年輕不懂事的,有些話同你說了你未必聽得懂裡頭的意思,你說出來我也好替你琢磨下,我思索不出來的,老祖宗想必也是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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