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陳大夫,翠屏你同陳大夫下去按方子熬碗醒酒湯來。」老祖宗斂著神色,指揮自己身邊的一等丫鬟去送大夫順便熬藥。
王夫人瞧著老祖宗看過來的目光,一陣羞赧,連忙擦乾淨了臉上的淚痕,嘴裡念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老祖宗冷哼一聲,還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了床上的人一陣呼喚。
「祖母~」
老祖宗回頭看去,裴珏已經睜開了眼,眼眶紅紅得瞧著她,滿眼的委屈。
老祖宗一陣心疼,連忙將人摟進了懷裡:「乖孫,這是怎麼了,做什么喝這麼多,這酒可不是好東西,喝多了傷身。」
王夫人也是緊跟著關心:「是啊,珏兒,你這可把娘和老祖宗嚇壞了。你臉上的傷怎麼來的,是那刑穹打得你嗎,她為何下這般狠手?」
王夫人一連串的問題,問的裴珏往老祖宗懷裡又縮了縮,皺著眉頭說道:「我沒事,我自己摔的。」
這話倒是出人意料,王夫人第一個不信:「扯謊做什麼,你這臉怎麼能摔成這樣,趕緊地從實招來,芷涵都同我們說了,你剛才同她說了,是刑穹打得你。」
白芷涵沒想到王夫人這般嘴快就把她給說了出去,立馬換上一副委屈的神色,期期艾艾說道:「珏哥哥,你剛剛把我當成了月姐姐,當著一屋子的丫鬟,把什麼都說了,夫人老祖宗也是心疼你,你這般遮著掩著,反叫她們多些操心。」
老祖宗抬眸掃了眼白芷涵,眼裡沒有什麼溫度,視線轉回裴珏身上,才有了溫度:「珏兒,今日發生了何事?」
裴珏從老祖宗懷裡抬起頭,瞧著老祖宗不加掩飾的關心,又聽著白芷涵說道,屋裡人都知曉了,心下也不為難了,只把委屈說了個痛快。
從宿梓月這些日子的冷落,到宿梓月對刑穹的不一般,到刑穹對宿梓月的多番照顧,通通向著老祖宗說了個痛快。
「今日,我只是提及了阿月,那刑穹就跟瘋了一樣打了我,老祖宗,嗚嗚嗚,那刑穹必定是瞧上了阿月,我可怎麼辦啊!」
裴珏又撲回了老祖宗懷裡,白芷涵在一旁插嘴道:「珏哥哥就是心思單純,那邢世子同月姐姐的關係,怕是沒那麼簡單,那次別莊之行,月姐姐可是同邢世子先行告退,兩人一同回的侯府,可見關係不一般——」
「住口!」老祖宗壓低了眉目,整個人透著肅氣,不怒自威地瞧著白芷涵,「女兒家的清譽豈容你隨口污衊!」
白芷涵身子一個顫抖,退後兩步躲到了王夫人身後,顫顫巍巍的像是害怕極了。
王夫人有些不悅:「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芷涵也只是說了她的想法.......」
一陣哭聲打斷了幾人的對話。
「嗚嗚嗚,老祖宗,我心悅阿月,我不能沒有阿月......」裴珏一張玉人般的臉都皺成了一團。
王夫人叫他這番悽然的模樣給掀起了心裡頭那從前就有的鬱結,頗有些怨怪的開了口:「母親,您瞧,您當初執意撮合,叫珏兒陷了進去,如今這般豈不是傷了自家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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