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真話,先前甲板上話題被打斷之前,維克托就神秘兮兮的。
不過,他當時是下定了很大決心才想跟辛西婭分享,現在卻把這件事當做談資……
辛西婭餘光掃過維克托。
他的態度變化也太大了。
雙胞胎弟弟咳了一聲,替維克托,也替自己辯解:「不可能是藉口,我今天也被派去刷甲板了。你們之前都見過海潮將魚打上甲板的時候吧,那些滑溜溜的粘液和鱗片是最難處理的,可這次沒有,我一片魚鱗都沒看到,只有血,暗紅的血!」
他瞪大了雙目,紅血絲逐漸湧現,在恐懼中越陷越深。
他哥哥顯然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是不希望自己敏感多思的弟弟在別人面前顯得不夠爺們,拍著他的背敷衍的安慰:「好啦好啦,你說的我都信,不過就算是幽靈海盜,不也只在暴風雨里出現不是嗎,現在雨停了,一切都過去了,快回去睡一覺吧。」
說完催促辛西婭給他們開藥。
辛西婭點了點頭,將兩人需要的藥品,準備了三日的分量給他們裝好。
送走了他們,然後就輪到了維克托。
從他進來,辛西婭就一直在用餘光觀察,而維克托的目光多半落在她身上,偶爾則會瞟一眼藥架子。
那個方向少了已經被大副浪費光的止痛藥,還剩些高濃度酒精。
辛西婭想起她跟維克托的初識。
新人水手面對和招工啟示上嚴重不符的繁重工作,以及不講理亂打人的上司,肯定會適應不良。有一次雨中作業之後,維克托劉海濕噠噠的垂下來,擋住了大半眉眼,一副流浪狗求收留的姿態跟辛西婭搭話:「我太累了,能在你這裡歇一會兒嗎?」
辛西婭答應了,而她當時也很累,打了個盹之後一睜眼,就見這人不知什麼時候摸了一瓶酒精在手裡,用牙齒咬開了軟木塞。
她知道水手們十個里有九個半是血管里流淌著白蘭地的酒鬼,但這也太作死了。
「等等!醫用酒精不能喝!」
她衝過去,兇巴巴的將瓶子從維克托手裡搶了下來。
「你是想死嗎?這玩意度數太高了!」
維克托卻更興奮了:「那不是更好嗎,是不是跟俄國佬的生命之水一樣帶勁!」
然後就被辛西婭狠捶了一頓。
雖然體會過重生前的世態炎涼,談不上友情深厚,但辛西婭橫豎都不覺著,這個傻小子會主動傷害她。
就算他散布蹩腳的故事顯得急切,遮掩手部的行為也很可疑……
但她還是寧可假做沒意識到維克托的異常。
畢竟比起維克托,還是大副更可惡一些,就算維克托的反常,都是為了某樁謀殺案杜撰不存在的兇手,但他捍衛清白的反抗,辛西婭自認為無權審判。
畢竟也是她在禍水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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