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代替船長發布了一條命令,說是今夜不准亮燈,也不許上甲板,所有船員都在宿舍里休息。
哈欠連天的水手們顯然沒有精力去思考這裡邊的潛台詞,而這一夜又是那麼的安靜,海上沒再掀起風浪,除了莫名失蹤的維克托,沒有任何事會觸動船員們的神經,而在安神藥的作用下,這一點也變得無關緊要起來。
大部分人都沉入了黑甜的夢境。
辛西婭除外。
她幾乎是懷著悲壯的心情主動去了船長室。
船小姐的計劃理論可行,但她哪裡危險就往哪裡沖的話,未必不會被海怪阻止。
除非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別處。
而辛西婭就不得不主動充當這個誘餌。
推開門,就看到船長倒在地毯上,雖然一身都是泛黃的膿包,但並沒有死,只是呼呼大睡。能看到他後脊椎那裡有一個詭異的小洞,沒有流血,卻被撐的渾圓。
是透明的觸鬚從那兒探進去了。
或許船長沒醒過來也沒死,都是這跟觸鬚的功勞。
披著大副皮囊的海怪正陷在天鵝絨座椅中。
「要來進行夜間的約會了嗎?」
辛西婭:「是的……所以我們,下棋怎麼樣?」
她的目光落在放了棋盤的小桌上。
船長並不愛這玩意,但他酷愛把自己的房間搞成海盜風,所以正好有這玩意。
大副皺了皺眉頭,深邃的眼中明顯透露著不悅。
誠然,它在大副,以及先前那個書記員的大腦中搜尋到的浪漫小說里,未婚男女的約會基本都是克制又保持距離的,以朋友的名義去野餐,讀書,下棋之類。
但又好像哪裡不太對。
辛西婭卻已經去擺棋子了。
她理所當然的態度,讓對人類社會了解有限的海怪陷入了踟躕。
這正是辛西婭要的效果。
她唯一能用來拖延海怪的優勢就是信息差了,聽聞大副是家道中落的,所以年輕時上流社會的記憶里,男女明面上的交往會很注重分寸。至於另外兩個它附身過的人,母單到現在,對女性要麼是幻想,要麼就是通過小說了解。
總之,解釋權在她。
而她的做法顯然很有效,大副默許了她將西洋棋的棋子全部擺好,並在棋盤邊坐了下來。
辛西婭剛想去對面坐下,卻被冰冷微潮的手抓住了。
「坐過來。」
辛西婭幾乎是被半強迫的跌坐到了高大的男人懷裡。
沒有菸草和酒精,以及男人許多天沒換衣服帶來的臭味,只有海洋的氣息。
但辛西婭還是非常的不自在。
「哪有坐在一邊下棋的?」她表示反對。
「沒關係,我的眼睛可以在另一邊。」透明的觸鬚上隱隱出現了藍紫色的光點,延伸到了棋盤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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