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葬後的第二個夜晚,所有賓客都走光的寂靜墓地里。
安各靠在墓碑上,神情和浸潤過冷雨的墓碑一樣冰冷。
「沒有這麼好的事哦,安安老婆。」
是喪偶,又不是離婚。
「許下承諾做我丈夫」,這種事不是死亡就能反悔的。
我的「已婚」身份還刻在證件上呢,除非你真的從長眠里醒過來起草簽字離婚協議書——
休想,我已經把你燒成盒子裡的灰了,你根本沒胳膊簽字贊同離婚。
「即使我過去犯了錯,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笨蛋……」
不同的地方要耐心磨合,彼此的錯誤要互相包容,這不是你主張的嗎。
我只是對著初戀犯了錯,沒誰規定初戀時犯錯的人不可以搶回自己的丈夫吧?
【你是誰?】
【你究竟是誰?】
——不知道沒關係。努力去知道就可以了。
洛梓琪說:「我與他關係淡薄。不算深交。」
王倫說:「那個男人,對著楊蘭蘭那麼過分的舉動,卻像是看不見她……」
安老太太說:「你之前的婚約已經結束,你的前任夫婿洛安已經死了。」
季應說:「他簡直就是個瘋子!不管是紅外線監視儀還是高級保鏢,那傢伙都能完全無視然後把我拖出來打——」
丈夫去世的第七年,安各終於切實摸索到了,一點屬於【洛安】的真實。
她很冷靜。非常沉著。異常漠然。
這是一場絕不能輸的商戰——一場不准停歇的馬拉松——豹子捕獵時拼盡血管里每一滴熱量的奔襲——
奔跑時不能動搖、不能有多余的思考、不能露出一絲半毫的動搖,就連眼淚也會成為模糊視線阻擋道路的障礙物——
不要想別的。奔跑、撲咬、緊攥所有的線索就好。
這樣……才能……
「抓住你了,裴先生。」
安各笑著說:「怎麼樣?要不要和我私底下聊聊?」
裴岑今,那個兇猛大漢泫然欲泣地看著她,又怕又委屈。
安各的手指敲了敲椅背。
她沒有坐下,只用俯視的角度審視著這個僅有過幾面之緣的男人。
一次是訂婚宴,一次是婚宴,一次是偶然瞥見他和洛安站在某個兇殺現場前,還有一次是……
【他的死有蹊蹺。三魂六魄全卜不到……你別太傷心,或許,還有後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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