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理智還在緩衝中」。
八天未眠後只睡了幾小時, 怎麼可能飽滿睡醒, 這時間放在遊戲裡連半格體力都沒恢復完。
但他很快就看見妻子正坐在距離有些遠的床腳, 縮著雙腿, 抱著胳膊,呼哧呼哧喘著氣, 神情宛如炸了毛的大貓——
切切實實炸了毛,那頭手感很好的短髮近乎根根分明地豎直了,豎不直的部分則到處亂翹,頑強地用「炸不直也要翹起來」的精神表達自己的怒意。
洛安眨眨眼。
恍惚間似乎看見了昨夜,沙發上,同樣是緊抱胳膊的姿勢,同樣是頑強翹起的頭毛,同樣是怒氣沖沖的神情……不,這裡有些微妙的不同,比起昨夜,她此時的「怒氣」更紅。
比起單純的憤怒,更像是因為別的什麼情緒感到惱火……
「你還看?還看?還敢看?!」
妻子緊緊鎖在胸前的手迅速繞去了背後,捂住別的地方——
「不准再抽了!大早上的,女兒還在樓上睡覺,不准這麼抽!捏也不行!摸摸更不行!」
洛安不明白她在激動地反駁什麼。
而且她反駁的意志明顯也不是很堅定,如果「堅決不行」,何必要一邊捂緊一邊偷偷往他這裡擠。
或許是注意到了他落到自己身上的眼神,安各又小聲嘀咕:
「你以為我是誰,青春期的少女嗎,才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畏懼退縮,不就是被拍了一下……」
什么小事?
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洛安困惑地搖了搖頭,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室內窗簾半開,晨光熹微,穿著睡裙的妻子依舊帶著一層朦朧柔和的重影。
那條及膝睡裙的長度實在太微妙,洛安的眼神忍不住一直在上面來回漂移,不管是膝蓋屈起的角度還是大腿下的……
唔,大抵還是某種夢境吧。
他依稀記得自己是一個人回家睡覺的,而這人遠在城市另一端的酒店裡歡快沉迷派對,怎麼也不可能突然出現在自己床上,穿著自己偏好的那種迷你睡裙,露出這種「雖然有點惱怒但你要是真的過來這樣那樣我也絕不反對嗷」的神情。
話說他昨晚還做了個怪夢,夢見妻子一改豹里豹氣的作風,面對他屢次的肆意妄為一點也沒發火,鼓著臉任搓任揉,早上被盤進被窩深處時還憋了好久的氣,直到呼吸困難且被反覆拍拍(某處)才開始張嘴亂咬——
但那也只是輕咬,她甚至沒伸腳踹。
真是個不符合常理的怪夢,妻子怎麼會這樣好脾氣,現在又欲言又止地蹭過來……
哦。
看來他依舊在夢裡,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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