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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敬天府大大小小的人物,只要入了他的眼,那就很少有不了解得清清楚楚的。

「那公子對此人的正直之名怎麼看?」

如今無論是朝廷官員還是市井百姓,無不在讚頌曹禺行的勇氣和正直。

杜寒秋獨攬朝政那些年,他能公然站出來指責他,就這份膽識就足以讓人稱道。

回到敬天府後,他並沒有因為那幾年的遭遇就沉寂,反而越發地尖銳敢說。這次他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承安帝,今天說他「身為君主德行修養不夠」,明天又說他「婦人之仁,優柔寡斷」。

第一次上書批評他,承安帝忍了。看中他正直之名,忍著不悅,只是在奏章上用硃筆批閱了「知道了」三個字,沒有追究他的唐突冒犯之責。

按理說到這裡他應該見好就收,誰知道這個曹禺行卻不識好歹,變本加厲地花樣指責他,弄得承安帝心中大為不快。

他想要處治此人,朝中有不少官員出來阻撓。還說曹禺行頗有正直之名,又是出了名的敢言敢諫。承安帝如果只是因為他身為給事中、本分之內的諫諍就對他加以處治,會被人議論為君者沒有氣量。

承安帝那叫一個氣鬱,處治吧,這些人就會說他這個為君者沒有氣量。可不處治,這廝如此猖狂,多次冒犯天威,他怎能忍?而且曹禺行一旦開了這個頭,還有更多人有樣學樣。

雖然過去言官也經常逮著他後宮的事情囉囉嗦嗦,可也沒有一個像他這樣不識趣的。早知道他是這樣的東西,承安帝真不該答應崔行將他給召回來,讓他做這個給事中,還間接幫忙宣揚了他的名聲。

一時間,倒是把承安帝給難住了。

杜晚楓身在禮科,又擔任給事中,對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自然清清楚楚。井賓今日來找他,提到這個曹禺行,也自然不可能僅僅是為了這些眾所周知的事情。

「我想起我爹還在世時,曾經批評過一類言官。那個時候皇帝尚且年幼,不少人常常抓住他的錯漏,對他批評指摘。我爹憤怒指出有一類諫諍者對皇帝痛批指責,不是為了江山社稷,也不是為了百姓,而僅僅是為了他們自己的私慾。」

「私慾?」

「訕君賣直,這個詞先生可知是何意?」杜晚楓在說到這四個字時,嘴角翹起,帶著諷刺。

「公子的意思是這些人之所以指責皇帝,只是為了博得清正之名?可這樣做,很容易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啊!」

「先生可知有多少文官做夢都想青史留名、流芳百世?所謂的正直之名,放在這裡不如說是一件昂貴的商品。只是不是用通俗意義上的金錢換得,而是要擔負一定風險。」

訕君賣直,說的就是有一些人把正直當作商品,通過批評君主、甚至是故意誹謗諷刺君主,來表達自己一腔忠誠為國,並換得聲望和美名。

今日挨一頓廷杖,明日就能在史冊留名,對於有些人來說這很划算、也很值得。

「何況那曹禺行並非只是一個人,他背後還有崔行,還有他所代表的言官勢力。小皇帝就算再生氣,頂多是斥責他一頓,再大不了打他几杖,還能真要了他的命?可你看看,他回敬天府多久,這名氣就多大了?」

而名聲越大,承安帝就越輕易動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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