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小九這裡我只能交給最信任的人守著。」
柳嬤嬤又低頭一禮,才道:「不負公主所託。」
景華帶著琉璃去了宣正殿,站了片刻,就被高德請進了御書房。
「你怎麼來了?」行禮過後,公主被皇帝叫到跟前來。
「小九病好了,全賴父皇庇佑,本該給父皇請安謝恩。小九還小,女兒代勞,等他能走路了,讓他多給父皇磕幾個頭。」景華笑著走到皇帝身邊,「女兒帶了雞湯過來,原先伺候母后小廚房的手藝,父皇嘗嘗可好?」
「小小年紀,裝什麼大人。」皇帝看自家女兒懂事,心裡自然是高興的,從堆滿奏摺御案移到旁邊的椅子上落座。
景華給皇帝盛湯,小小年紀端著碗認真的模樣,杏眼圓溜溜的睜著,仿佛這是什麼重要大事,顯出執拗的認真來。
皇帝享了女兒的孝敬,豈有不高興的,嘗了雞湯,笑道:「嗯,不錯。」
見皇帝喝完了,景華才道:「父皇,今天朝政忙嗎?」
皇帝詫異道:「怎麼問起外朝來了?」
景華拉了拉袖子,咬唇沉吟片刻,道:「女兒有事想和父皇說,又怕朝政忙,打擾父皇。」
「你我父女,有何不可說的?」皇帝放下湯碗,笑著讓她說。
「父皇,女兒想讓您再查一查小九被害一事。」
皇帝眸光冷靜,並不因這突如其來的要求而驚訝:「怎麼說?皇后不是已經查了嗎?」
「父皇恕罪,女兒擔憂,擔憂得徹夜難眠。聽聞外朝的大人們查案,一個人犯事兒,要有動機、有能力。那出身繡房的宮女,的確有本事拆了好絲綿給自己用,但動機呢?就因為尚宮局發下的冬衣不夠暖和?女兒雖年幼,但也不是傻子。宮中人員複雜,貓有貓路,鼠有鼠道,她出身繡房,肯定有相熟之人在製衣局,隨便哪裡抿一點兒,就能勻出一件冬衣了,何必冒著性命風險,在小九身上下功夫?」景華抬頭,眼中已滿是淚水:「可如今,推出一個宮女了事,小九被害,女兒被冤,就這麼過去了?」
「景華啊,不是一個宮女。原先伺候小九的宮人都處死了,從繡房到整個尚宮局都清理了一遍,入慎行司者眾,逐出宮者不計其數。」皇帝摸摸景華的頭,嘆道:「這事皇后已經查明,的確是那宮女妄為。」
「女兒不信皇后!」景華抬頭,她壓抑得足夠久了,她要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出來。「父皇,小九是您的原嫡皇子,他是母后用性命換來了。先前他都好好的,怎麼現在突然就有人要害他?女兒只想著,若是母后還在,小九絕不會出這樣的問題。」
「景華,你可知你在說什麼?」皇帝沉下臉,冷聲問道。
「父皇,女兒和小九沒了母后,所依憑者只有父皇。求父皇再查一查,安安女兒的心。」景華的淚珠如斷線的珠簾一般滾滾落下。
皇帝不悅她以此不敬之心揣度皇后,又憐惜她哭得鼻頭都紅了。半響,嘆道:「好,父皇應了,著人再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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