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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眨動眼廓皮肉,可才睜開就被闖入眼底的情形嚇得瞳孔一縮,那張少女面龐也同時迅速後退,略有羞與怯地移開目光:「啊...你醒啦...」

景昱從喉根處擠出一聲「嗯」,罕見地呆滯半刻才反應過來:緣是飲過月華之後,他方能看見那位「鬼君」了。

景寧聽聞聲響立刻往他身側一貼,哀嚎到:「景昱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仙君可就要我來寫拜帖!我那字跡你也知曉的——還沒兔子瞎蹦躂兩下的墨團悅目。」說著將拜帖往他手中一塞,自己明目張胆地偷閒。

南枝側臉探來,頗為疑惑:「道侶?為何是道侶,好友不行麼?」

景昱緩聲解釋到:「不周山門禁森嚴,我等突然攜於他們而言來歷不明的鬼修造訪,若是親眷還尚會予幾分薄面,如若僅是好友,定會被不周山婉拒的。」

將拜帖書完景昱才想起來問:「還未問姑娘如何稱呼?」

南枝淺笑道:「南枝。」

「南枝,梅也,高情已逐曉雲空,不與梨花同夢。實屬佳寓。」景昱讚譽一番,「可以稱我景昱,『倐爍夕星流,昱奕朝露團』的昱。」

景寧裝模作樣地學著景昱的腔調:「可以稱我景寧,呃…寧、寧靜致遠的寧。」又硬將景祁拉過來,指著他那張寫滿不堪其擾的木頭臉道:「景祁,祁…」半晌憋出句:「就是那個『祁』啦…」

語罷擺出個「你明白的」莫測神情,表示自己要點到即止。景昱梨渦隱現:「祁祁甘雨,膏澤流盈。」

景寧忙不迭點頭:「正是我想說的。」

南枝圓眸一轉,故意再問:「你方才想說什麼?」

景寧「啊」一聲,努力回想:「祁祁什麼什麼…什麼什麼流盈…」旋即莫名篤定到:「祁祁乾魚,包子流盈。」

南枝噗嗤樂出聲,景昱悅得梨渦載酒,連景祁都幅度極小地揚了揚唇角,景寧見狀忿忿然揚長而去:「仙君!仙君——他們笑話我!還有沒有觀中戒律了,一點都不尊師愛友!」

沈珺正細讀景昱所書拜帖,原本的行雲流水在景寧聲嗓中顛三倒四,沈珺甚是頭疼,再看旁側某位假寐的鬼修都頗不順眼,挖苦道:「日上三竿猶在眠,莫不會睡死了罷?看來本君當真要斷弦。」

洛餚懶洋洋地掀開眼皮:「是守寡。」

沈珺淡淡掃他一眼,似笑非笑:「該御劍了。」

洛餚聞言噌地躥起身,撩唇訕笑道:「新婚燕爾,仙君說這般不吉利的話做什麼,還是合卺嘉盟締百年才好。」

煙絡橫林,迤邐鐘鼓。

晨陽在天地鋪展,似薄紗柔幔披覆於眾人肩側,鍍予一層隱約的光澤。

洛餚卻無心欣賞,此刻滿腦被「祭劍御行」四字侵占,雙手環住沈珺勁瘦的腰身,幾乎是嚴絲合縫地貼在他身上,兩眼一閉,壯士赴死道:「仙君,這回可當真要行得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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