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啊。」洛餚凝望著他的眼睛問,「重要嗎?」
沈珺的動作停了停。
但假面的森冷再次從貼合肌膚處滲入血液,眼前人鬆開手避而不答。
「獸面協上下、承天休,寓意禎祥。」沈珺意有所指道:「戴著吧。」
似乎隔著它可以掩飾什麼避猶不及的事。
這分明是值得慶幸結果,儘管不知仙君大人無意揭穿的緣由。
可要說高興又並不純粹,甚至微乎其微,洛餚一時砸不透心中滋味,乾脆直接了當,伸手往沈珺唇上一點。
「...幹嘛?」
洛餚輕笑道:「仙君這張嘴就不能說句好聽的?」
「...說什麼。」
「聽說仙君亦託付卻月觀,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坦明兩句擔心思念之類總可以吧。
沈珺頓了一瞬,平淡道:「是。」
洛餚唇角才勾到一半,就聽沈珺繼續說:「那人奸險狡詐,還時常財迷心竅,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只會上嘴片碰下嘴唇。對吧——郝有錢?」
聽內容頗為挖苦,他游移的目光卻顯出些許不自在,洛餚正不甘心地等著他下一句,倏忽腰間一緊,清冽竹香猛地鑽入炙熱鼻息。
洛餚霎時屏住一口氣,可惜還沒呼出來,沈珺就放開了他。讓人莫名錯覺沈珺此舉只為一探心跳。
洛餚揉著太陽穴說他有腦疾,「仙君方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現下全都忘了,再重複一遍如何?」
沈珺耳尖染色似的緋紅,白了他一眼,「景芸不日將離滄州,你同她一路。」
洛餚聞言收起揶揄心思,長眉微蹙,「你呢?」他反問道:「聽聞不周山封山,你又是如何離開的?」
「自然是不周山好生恭送。」沈珺含著淡淡嘲諷意味。
「他們怎會這般好心。」洛餚嘖一聲,「為何景芸來時不願表露自己是卻月觀弟子?」
「因我傳書觀中,言需一名未曾入世的眼生弟子。」沈珺從袖內拾出卷薄冊,「攜此物離開滄州。」
洛餚接過那捲泛黃陳色的紙冊,翻開一看,赫然是帳目。
「聽風寨?」
沈珺頷首,「已用洄源溯昔查證過,無假,寒昭確有勾結山匪,其實不周山的緊張態度也基本可做實此事,只不過...」
「只不過其中另有隱情。」洛餚想起自己先前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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