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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待仙門弟子走後,仍於原地停了半刻,想一探那煞氣來源是否隨之移動,但幽冥聖器又突然沒了異樣,只是脊背依舊發燙。

趁四下無人,他將靈息隨大周天貫通經脈,熱流涌過四肢百骸,舒爽直達胸臆。可才徐徐吐出口濁氣,喉根的痛感就令人呼吸一窒。

洛餚撩開領口一摸,指腹再印入眼帘時已染上濃烈至極的艷紅。

像是那道讓他殞命的疤,再度裂開了。

汩汩湧出的鮮血淌濕胸前衣襟,他用半吊子的癒合術堪堪止住血,脊背灼燒感卻愈演愈盛,此刻天色竟驀地陰沉,飄起細碎的雨夾雪。

他右臂輕甩,執六如在手,撥開眼前一叢障目的植珠,送出張疊成紙鶴形貌的符籙歪歪斜斜地向東南方追去,自己則不遠不近地跟在其後,察覺煞氣濃烈了便行得慢些,煞氣趨淡便加快腳程,如此又約莫半炷香,突然覺得那煞氣來源前所未有地接近。

洛餚心間浮現些莫名的熟悉,一算時辰,景昱他們應當已行至能夠御劍傳送的地帶,剛想尋著方才激盪的劍意折身回返,入耳一聲極輕的咔噠聲響。

他目色一沉,特意向那群仙門弟子反方向行出數里,而濃厚的陰煞氣如影隨形。

洛餚才拐過株冷杉,卻見倏然銀光如蛇逶地,他匆遽後躍,入目一人手持雙刀,刃尖疾速劃出道銀影。

薛馳?

洛餚心神大震。他不是死了嗎?

還不待洛餚細想,蘊含八卦陰陽之力的睚眥雙刃已勢不可擋地刺至身前,他架劍一格,借力翻身,緊接雲劍上撩出,玄鐵碰撞的金石之聲猛烈振撼開來。

洛餚緊盯薛馳與他一瞬交錯的瞳眸,口中調侃道:「還活著?」

「難不成你覺得我死了?」薛馳面容仍是陰氣森森,不掩鄙夷,「讓我猜猜,誰告訴你的?」

六如纏上睚眥一震,直逼薛馳後退數武,他卻是樂道:「沈珺?」

洛餚不由蹙斂眉心,薛馳話里存著點幸災樂禍的意味,「看來猜對了。我早說過,仙門中人皆是偽君子,他的話你也敢信。」

緊隨著唯聞劍聲呼嘯,洛餚對他此語只付之一笑,以步催身,以身運劍,不借符篆竟也未落下風,正值難解難分之際,薛馳又開口道:「你不覺得你付出的太多了嗎?」

他似是意有所指,「如果有人把劍架在我脖子上,我一定讓他屍骨無存。」

洛餚道:「不對啊,如果有人能把劍架在你脖子上,你不應該自怨自艾,自覺無能,乾脆一抹脖子自殺算了?」

薛馳輕嘖一聲,「我不過可憐你。你何不仔細想想,沈珺當初護你離開滄州有一半是為了卻月觀,他以言琰身份留你也有一半是為了卻月觀,他拋下論道會來尋你還有一半是為了卻月觀。他說他不會放過屠害抱犢山之人,可你覺得他當真是為了你...還是因為心中的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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