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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羨之請了安,揩淨額上的汗,淨了手撩袍坐下,不敢直視天顏:「聖上勞駕。」

沈弱流扶著額,另只手搭上脈案,一方絲絹蓋上他手腕,李羨之眉宇微軒,診看半晌,臉色變了變:

「聖上可是頭疼,發寒?」

沈弱流無力點頭。

李羨之將脈案收了,面部肌肉抽動:「福元公公,不知適才是哪位太醫來為聖上請的脈?」

福元不解其意,看了眼聖上……沈弱流示意他答,他才道:

「早間尋……早間聖上不適,事發突然,李太醫不在院內,便是張太醫請的脈。可有何不妥之處?」

聞言,李羨之未答福元,額上剛揩乾淨的汗又密密匝匝地冒了一圈,他撩袍跪下,嘴唇顫抖:

「回聖上……是、是毒!」

福元與勝春愕然:「毒?!」

「若說是毒不如說是猛藥更為貼切。」沈弱流未說話,李羨之察言觀色,戰戰兢兢道:「此藥藥性詭譎,難以診斷,一般人便只以為是傷寒體虛,想來李太醫也是因此疏忽了……」

他伏低叩首,殿內一片寂靜,可聞圍場山林風過樹梢,晨鳥啁啾。

「你是說,有人給朕下藥?」沈弱流強打起精神,微眯眼……腦子裡將間斷的景象過了一遍。

給他下藥的會是誰?

以及昨夜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又是誰……沈弱流能從破碎的記憶中推測出昨夜發生了什麼,然而那個畜生的臉,他想不起來。

「臣、臣……」李羨之衣袖揩汗,「聖上的脈象與症狀確是如此!」

沈弱流指尖紊亂地輕扣桌面,眉宇微軒:「什麼藥,說清楚。」

李羨之膽寒:「回聖上,臣也是初次見此等藥物,故不敢妄下定論。」

沈弱流沒說話,福元急切:「此藥可危及龍體?」

勝春眉頭緊蹙:「是藥三分毒,遑論是猛藥……李太醫眼下可有對策?」

李羨之點頭,頓了頓,有些踟躕。沈弱流道:「該怎麼治便怎麼治。」

「是。」李羨之鬆了口氣,起身翻開藥箱,取出一套細銀梅花針:「聖上症狀,臣頭一回見,為保險起見不敢妄言診斷。只能先穩住聖上的狀態,待探清此藥究竟為何,再行用藥。」

沈弱流抬腕,李羨之取一根長針扎入腕內一寸處,依次排開三根,再換另一臂……針刺入約莫半刻鐘,沈弱流靈台清明,頭疼竟然真的有所緩解。

福元遞上乾淨的巾帕,李太醫接過擦了擦手,看聖上神色好轉,略略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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