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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猜,聖上今兒個來只怕不止為此事吧?」

窗外月影隔窗而入,沈弱流盯著郢都重重屋宇,直到天穹之上,眉頭愈發緊鎖,「前日接到密報,老師行經斛州遇襲,失蹤了,朕這兩人已命多方人馬暗地查訪,皆無所獲,朕擔心他是落入了緒王手中……」

他收回目光,看著春煙,「朕此番來折花樓,一為嚴瑞,二便是為此事。」

折花樓關係網遍布整個大梁,春煙與徐攸又相熟,最了解他不過,想來是有法子的。

春煙神色淡淡的,「哦」一聲,坐回原處,「徐沉唯老謀深算的一隻狐狸,怎會落入緒王手裡,奴看聖上的憂慮是多餘的。」

沈弱流未置可否,心卻也知春煙所言有幾分道理。

「緒王您還不了解嗎,徐沉唯若真落入他手,聖上派出去的人肯定不會像這樣一無所獲……」春煙撐著腦袋,粲然一笑,「最起碼會找到屍體。」

沈弱流回神,斂眉凝春煙,「朕一直想問,你與徐師傅莫非是有什麼血海深仇不成?」

此二人相處,一貫是這麼個章法,沈弱流雖習慣了,卻還是按捺不住心底好奇,明明互為知己,朝夕相對的兩個人,怎麼就成日裡要你死我活。

春煙沒回答他,翻了個白眼,靠著榻悶悶道:「聖上說笑,奴不過是見不得他好罷。」

悶了會兒,春煙一聲輕笑,挨到沈弱流邊,軟嗓含笑,「說起來,徐沉唯可十分寶貝聖上這個徒弟呢……」

沈弱流扯了下自己半壁肩膀,把狗皮膏藥似的人甩下去,十分淡定地呷了口茶水,「你又要憋什麼壞?」

「聖上這話叫人好不傷心吶……」春煙端的一副狐媚樣,半壁身子欺過來,雙臂渾若無骨,吐氣如蘭,

「聖上該有十八了吧?生得這般美,一朵嬌花無人採擷,如此良夜,不如與奴做些更好玩的事……」

對此,沈弱流早已見怪不怪,徐攸看重的東西,春煙總要變著法子染指,此前戰無不勝,卻在他這裡屢屢挫敗,也虧他越挫越勇,經年累月,竟還沒放棄。

兩位大神鬥法,害苦了他。

沈弱流抖落一身雞皮疙瘩,順手一摸,取來一柄摺扇,十分淡定地「嘩啦」抖開,朝春煙臉上蓋去,

「離朕遠些,朕嗅你身上脂粉味腦袋疼。」還想吐。

「聖上別害羞呀,」春煙置若罔聞,雙臂八爪魚似的纏上來,「來呀,與奴玩呀……」

沈弱流實在是招架不住,抖落他要起身,春煙纏他不放,暗地裡在他腰上摸了好幾把,占盡了便宜。

兩人拉拉扯扯,分明是來尋樂子的客人,卻反被逼得猶如黃花姑娘,毛頭小子,而被嫖的人卻倒反天罡,一臉奸笑,手下放肆……

這時,雅間外門扉鬆動,傳來一道聲音:「小爺我今日就要見到春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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