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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自是不妥!」沈弱流冷聲道:「北鎮撫司是吃乾飯的麼?霍洄霄只用三人便能從你們北鎮撫司數十錦衣衛手下輕鬆將人拿了……沈七,你覺得這三人都是他北境王府的掃洒家奴麼?」

北鎮撫司掌刑罰,專理詔獄,沈七當任千戶這些年,手下上千錦衣衛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明里暗裡替聖上抓過審過不少人,有命必達,從不失手。這也是緒王有五分忌憚聖上的一大原因。

今時霍洄霄僅以三人之數便從數十錦衣衛眼皮子底下將人拿了,不露一點蹤跡,可見其下手利落,行事詭譎。

這三人能是什麼普通人嗎?

與精銳駁斥者必為精銳。

細思恐極,沈七後背熱汗轉為冷汗,一股涼意順著脊骨上竄,當即叩首,「臣即刻去查!必將這些人挨個揪出來!」

「霍洄霄今日敢將狼營三百人藏於郢都,明日便敢殿上直逼天子,狼子野心,可見一斑!」沈弱流輕叩桌案,眼底一片森冷,「你去罷。」

沈七退下,一半折返,踟躕道:「聖上,嚴瑞三人如何處置?」

「豺狼不為我所用,便要盡力殺之……」沈弱流雙眸微眯,淡淡道:「朕去會會他。」

「是。」沈七恭敬退出殿外。

殿內陷入一片寂靜,細蔑捲簾外偶有鳥翅撲棱,枯黃樹葉簌簌而落,金烏半起,卻被層層陰雲覆蓋,赤色隱於陰靄,晦暗蕭條。沈弱流神思不寧,腦中一團亂麻,偏腹中近來十分躁動,像是種子在土壤中暗地發育,卯足勁想衝破桎梏,昨夜夢多,竟夢到鋪天蓋地的雪片,而天穹墜落一隻淺眸白狼,入他腹中。

病是愈發重了。

沈弱流垂眸,眉頭緊蹙,徐師傅遇刺不知所蹤,好不容易找到的嚴瑞卻又落入霍洄霄手中。

近來諸事不順,一切都要算在霍洄霄這個豎子頭上!他恨得磨牙,連著腹部一陣緊繃的難受,忙抬手輕撫一陣,才略略好些。

福元進殿,手中玉碗盛著烏漆嘛黑的藥汁。

「聖上,到時晨該服藥了,」福元將幾樣蜜餞糖果放在案上,玉碗遞給沈弱流,「奴婢拿了新制的杏子蜜餞來,酸甜酸甜的,您怕苦,服了藥權且壓一壓。」

沈弱流聞見那股苦中夾酸的藥味,腹中直抗議,蹙眉擋開,「拿開,太醫署那些飯桶也不知胡亂開得什麼方子,這藥又酸又苦,還有股腥味,朕服了這些日子,病不見起色,反倒愈發想吐。」

福元沒法子,只得將玉碗擱在案上,「那聖上待會兒再服。」

沈弱流不置可否,神色懨懨的,扶著桌角站起身,「福元吶,與朕換件衣裳罷,朕總覺得這件腰間好似略緊了些,穿著不大舒服。」

織金雲紋的緋色常服,一根明黃宮絛系在腰間,卡在腹部微微隆起的弧度上,正正合適,福元打量了一會兒,卻也發現,聖上這些日子臉小了一圈,腰卻豐腴了寸許,不過他本身腰細,即便多上這幾分豐腴,若不仔細看,也不大瞧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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