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有勞盧兄了,小柳公子沒意見吧?」
沈弱流大駭,冷汗冒了滿頭,急道:「不用!怎可麻煩盧公子,我自己騎馬回去便是。」
盧巍看了眼他腳,「你腳腕受了傷怎麼騎馬?這種時候就不要與我客氣了。」
沈弱流此刻仿佛一隻被五花大綁的兔子,只等著丟進狼嘴裡,截口道:「這實在是不必,我與勝春或者蘇表兄一起騎馬回去便是。」
盧巍瞅了眼那個叫勝春的青衫公子,又瞅了眼蘇學簡,最後才嘆道:
「既然小柳公子不願,那就這樣吧。」
沈弱流登時鬆了口氣,可勝春與蘇學簡都是知道這位身份的人,一個下人,一個下官,怎敢與九五之尊同乘,兩人此刻猶如被架在火上烤。
霍洄霄這刻一聲呼哨,飛電從林外飛馳行近,將沈弱流由背改為抱,輕輕放在馬背上,自己一翻而上,朝盧巍挑眉而笑:
「盧兄,小柳公子不願呢,不過你也不必傷心,日後有的是機會。」
他策馬帶著沈弱流先行而去。
瞧他那般輕狂神色,盧巍總覺得他在暗自炫耀什麼,心下有些惱怒,卻隱而不發,跨馬揚鞭而去,一行人緊隨其後。
……
外出行獵免不得磕磕碰碰,為避免傷勢過重,耽誤醫治,凡郢都世家貴胄出行便有家生醫師隨時左右。
霍洄霄與小柳公子受的皆是皮外傷,郎中來包紮了一番,只待休養個把月,便無大礙。
坐下來兩盞茶將過,蘇學簡到底還是憂心他這位表弟的傷勢,便說要先帶小柳公子回郢都休養,別過眾人先行而去。
美人說要走,盧巍心有戚戚然,也不好阻攔,對蘇學簡百般許諾改日登門探望,才放了人去。
霍洄霄赤著上半身,大馬金刀地坐著,看盧巍眼神還一瞬不瞬地盯著郢都方向,嗤笑道:
「盧兄不如追了去?免得坐在這裡魂不守舍的。」
盧巍忙收回目光,眾目睽睽之下,臉上有些掛不住,掩飾道:「世子爺說笑了。」
霍洄霄不置可否,雙目盯著郢都方向,唇角勾著絲笑,意味不明,
「不過我勸盧兄還是趁早死了這點心思,那位……可是個天生的薄情種,從裡到外都冷透了,你捂不熱。不想被當個玩意兒似的隨用隨丟,就死了那份心思,免得最後傷心吶!」
話卻不知是說給誰的,像是說與盧巍的,卻又像是說給其他人的。
盧巍雲裡霧裡,開口還是那麼一句,「世子爺又在說笑。」
霍洄霄點到為止,並不與他辯駁,兀自飲茶。
宇文瀾適時開口,「那些黑衣人是沖誰去的,世子爺可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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