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將酒喝乾了,酒盞翻倒。霍洄霄卻是半晌未動,唇畔噙了絲笑,仰靠著椅背,
「盧兄,我這人毛手毛腳地打碎了酒盞,可怎麼辦吶!」
盧巍咬著後槽牙,召來個女史,「去,給世子爺另換個酒盞。」
女史另拿了個酒盞過去,抬手正欲將酒斟滿,卻被霍洄霄一手蓋住杯口擋開,他挑眉含笑,
「盧兄與我陪不是,這酒嘛……自然得盧兄親自倒方顯誠意,是吧?盧兄?」
這刻,盧巍險些暴怒而起,自小到大都是他使喚別人,還未見有人敢對他盧大公子呼來喝去的。
他霍洄霄一個紅蓼原來的混血小雜毛,不過是仗著北境王手握兵權而已,憑什麼敢這樣對他?
盧巍氣得臉紅脖子粗,坐著半晌沒動。
另兩人也不敢說話。霍洄霄等了會兒未見有人動作,便撐了個懶腰起身,「得,你盧大公子的酒我霍洄霄喝不起,諸位慢坐,我先告辭了。」
他朝外走去。
這時,盧巍一個親近的小廝從外走進來,到盧巍跟前,低頭不知說著什麼。
「好啊好啊!好得很!」小廝說完,盧巍氣得臉色發白,登時大拍桌子驟然起身,指著霍洄霄怒罵道:
「霍洄霄!你不要蹬鼻子上臉不識好歹!你不想出那三十萬兩白銀,便叫人扮作山匪將東西劫了,事後還倒打一耙!好得很!你今日若不將三十萬兩白銀交出來,別想出這道門!」
蘇學簡與宇文瀾摸不著頭腦,後者問道:「盧兄,這話又是怎麼說的?」
莫不是被世子爺氣昏了頭不成?
盧巍直視著霍洄霄,逼問,「我的人分明聽見那些劫軍械的人說的是胡語!你敢說這些人與你北境毫無半點關係?!」
這刻,霍洄霄回身,冷冷看著他,
「盧大公子說話可別跟放屁似的沒譜,說胡語便是我北境的人?這普天之下說胡語的人多了去了,莫不都是我北境王府的人!撫仙關外幾十萬說胡語的挐羯人,莫非都是我北境王府的人?!」
盧巍梗住了。
霍洄霄冷笑了聲,「盧兄,說話可要講求證據,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這回,這門我霍洄霄進得便也出得!你自個兒掂量掂量,我等著你登門請罪!諸位回見。」
未待他反應過來,霍洄霄一腳將門踹開,大搖大擺走了出去,盧巍氣得渾身發抖,抄起一個酒盞,砸向門外,
「紅蓼原的小雜毛!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宇文瀾被這兩人惹得頭疼,語調也有些不耐煩,「世子爺什麼樣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盧兄何故與他做這意氣之爭!這下倒好,日後甭想從這小祖宗面前再討得半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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