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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可以消弭記憶,氣味卻能儲藏記憶。

就如初見那夜一樣,銷魂蝕骨。

沈弱流一陣愕然……對這滿腦子廢料的混帳徹底失語了。

「霍洄霄,朕有時候真覺得你就是個混帳禽獸!」他面紅耳熱,猛地將手抽回來,罵道。

霍洄霄唇角勾笑,意猶未盡,「聖上這是哪兒的話,臣不過誇了句聖上香而已,也沒真做什麼……聖上怎麼罵起臣來了?」

沈弱流哽住了。

沒做什麼?跟個變態似的聞來聞去,還想做什麼?

「朕是叫你聞朕身上沾了伊迪哈的香味,不是叫你聞……」他說不下去了。

霍洄霄雖樂得見他這副奓毛的模樣,卻知見好就收,別將人真逗得龍顏大怒了,笑了聲正色道:「聖上是說,從這陣風中聞見了伊迪哈花香味?」

「你這狗鼻子,卻不如狗靈敏,長著也是擺設!」沈弱流瞟了他一眼,沒個好氣,

霍洄霄笑意不改,走到馬車前將馬解下來,翻身而上,朝沈弱流伸手,「上來。」

沈弱流沒動,垂眸盯著腹部,「……朕騎不得馬。」

「騎馬快些,」霍洄霄知此人嬌貴,半催半求,「我不會叫你摔著。」

沈弱流看著他伸出的那隻掌心,有些猶豫,「太醫說朕的身子受不住顛簸。」

知道這人身子不適,霍洄霄自不會叫他難受,伸出一臂將沈弱流勾起上馬,坐在自己身前,雙腿屈力,死死錮住,他下盤穩,這麼著即使馬匹馳策也顛不得懷中人。

「不會叫你顛著,信臣一次。」他抬手揚鞭。

沈弱流只來得及一聲低呼,馬便已撒開蹄子朝對岸山坡上飛馳而去,他死死閉眼,大罵道:「瘋子!」

風從耳側呼嘯而過,將他的罵聲吹散,沈弱流自小到大,從未如此瘋過,一顆心從山巔陡然墜落谷底,又從谷底陡然升起至山巔。

心跳得厲害,幾乎從喉嚨中蹦出來。

「什麼?我聽不清?」霍洄霄聲含笑意,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聽不清,扯起大氅將沈弱流裹住,免得被風吹著。

從見這人的第一夜起,他就想帶他回紅蓼原策馬揚鞭了。

在湛藍的天穹下,野草瘋長的四月中,帶他去紅蓼原深處摘最美的花,帶他挽弓射獵,最後舉杯對飲,醉倒在野花遍地的原野之上。

屆時天穹繁星如火,他們在夜風中相擁而眠。

不會騎馬沒關係,他會便好。不會射獵也沒關係,他手把手教他,不會嫌他笨。

到後來,到現下。他是將自己囚在郢都的皇帝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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