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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第一刻起,沈弱流就是比什麼伊迪哈都更能挑逗起欲望的劇毒,霍洄霄所有惡劣骯髒,陰暗欲望的起點與終點。

人皮剝下來內里是紅蓼原上最原始的禽獸。

噁心。

陰暗。

卑劣。

對沈弱流,霍洄霄是沒法做人的,只能做禽獸,看他的眼神,給他的動作,肢體的每一次接觸靠近,從來都是含著發瘋般的欲望的,從來沒幹淨純潔過。

甚至恨不得將沈弱流關起來,赤/身裸/體,鎖在榻上,只叫他見自己一個,只叫他愛自己一個,每一寸肌膚,每一滴骨血,每一縷髮絲都是自己的,甚至連那情動之處的輕喘,爽利之時的喟嘆,喉間泄出的壓抑悶哼,薄唇起合的熱息……一切的一切都獨屬於自己。

一夜,壓抑許久的猛獸出籠,霍洄霄將人皮剝下,露出最惡劣的一面,壓著他一次又一次,什麼混帳話都說盡了,什麼混帳事都干盡了,從來沒有這麼爽過。

靈與肉,愛與欲。

靈肉合一,愛欲糾纏。

弱水千流,他的那一掬,他的弱流,他的烏爾渾脫。

情動之處,喜悅流溢,發瘋似的只想將一切都通過身體傳遞過去,甚至都來不及細想,人皮剝下來骯髒的真實,沈弱流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害怕到逃跑。

……掌心似有游魚輕吻,霍洄霄緩緩睜開淺眸。

盯著掌心發怔,夢中撫上了一點綿軟,似乎有游魚親吻,真實的觸感此刻尚且留有餘溫。

房間內死寂,黑沉沉的,身側冰冷一片。

霍洄霄猛然驚醒,從床上起身。

沈弱流呢?沈弱流去哪兒了?

「操!」霍洄霄咬牙罵道,巨大的恐慌將他死死攫住,倉皇起身套上裡衣,破門而出。

險些與牙斯撞在一起。

「……公子。」牙斯眼神遊離,摸了摸鼻子,「您醒了?」

霍洄霄掃過庭中,眸子一沉,抓著牙斯,「沈弱流呢?沈弱流怎麼不見了?他去哪兒了……」

「公子,」牙斯從未見過自家公子這幅樣子,像是紅蓼原上繁殖季節的雄獸,焦躁不安,「公子,您冷靜點。聖上留了口信,說情毒已解,不便久留……現下已經回宮去了。」

回宮?

對。沈弱流的家在宮裡,不在此處。

那藥像是有什麼後作用似的,使他腦子一片漿糊。

牙斯嚅囁著,似乎還有話要說,霍洄霄一顆心又提起嗓子眼,「他還說什麼?!」

「聖上還說,此非兩情相悅,實屬無奈之舉,過往諸多,叫您不必掛心,更不必謝恩,好生修養便是……」牙斯不敢直視他一雙發紅的眼,垂下頭道。

霍洄霄一顆心自雲端陡然墜落谷底,幾乎要發瘋,額上青筋暴起,咬著後槽牙道:「他這話……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並非兩情相悅,無奈之舉!是有人逼迫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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