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見春煙,卻覺那些銀子花的太值了,只可惜春煙是個清倌,不陪夜的,不過說到底宇文瀾對男人倒也並無多大興致,故只因那十分的風情,十分的美貌,可惜了一瞬,隨即便什麼想法沒了。
「好好好,這大雪天兒的,辛苦春煙跑一趟,快坐下吃杯熱酒暖暖。」宇文瀾笑著客套。
春煙柔柔地稱是,湊到沈弱流邊兒上,款款一笑,「這位公子好生俊俏,奴瞧著面生呢……」
沈弱流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接這個茬,旁側宇文瀾笑道:
「這位是蘇公子的表弟柳若柳公子,將來郢都沒幾個月,你自是不認得。」
「哦,原來是……柳若公子啊,」春煙恍然大悟似的,半壁身子欺著沈弱流坐下,眉眼一飛,戲謔難掩,「奴瞧柳公子有緣,解你案上酒吃一杯,不介意吧?」
沈弱流盯著他,一幅看妖精的表情,春煙朝他飛快地眨了下眼睛。
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沈弱流也不好表現得太過突兀,便只不動聲色地側身,淡淡道:「春煙公子請便。」
春煙笑嘻嘻地,從桌上倒了杯酒吃了,依舊貼著沈弱流坐著,這會兒卻感覺到一道視線,從坐下來那刻就一直盯著他,順著視線方向看過去,便見那位有一面之緣的北境王世子爺,一雙淺眸正打量著他。
就跟躲在草叢後窺伺獵物的惡狼似的,冷冰冰的,盯得春煙直犯怵。
上回似乎也是如此。
春煙自省也沒在哪兒得罪了這位啊?不禁有些納悶。
不過到底是聲色場子混久了的人,察言觀色的本事是一流的,很快,他便找到了事情的關竅,氣定神閒地喝了盞酒,湊到沈弱流耳邊,眼神卻是盯著對案霍洄霄,
「聖上,您……被頭狼盯上了呢。」
果然,對案那人面色微不可察地黑了幾分,淺眸深不見底,盯著春煙,眼神陰森。
登時,春煙嚇得一激靈,不敢再試探了。
「什麼狼?沒頭沒腦地說些什麼……」沈弱流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又怕兩人說話叫人瞧出端倪,壓低了聲音側過頭,「你離朕遠些,別叫人看出來我們相識,壞了事。」
春煙雖怕霍洄霄那雙要吃人的眼,卻自省與沈弱流這塊木頭之間坦坦蕩蕩……對這麼個木頭他還真生不出什麼其他心思來,有的只是對好友的親近,對君上的敬重,可他這人性子就是這樣,愛玩愛鬧,沒心沒肺,越是喜歡誰,越是愛捉弄誰。
旁的人都是曲意逢迎,逢場做戲,入不得眼的。
聞言,春煙掩面哧哧輕笑,「可見徐沉唯害人不淺,仁義禮智,三綱五常之外教出了個同自己一樣的榆木疙瘩。」
沈弱流聽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味,瞅著春煙蹙了蹙眉,嚴肅道:「好端端的怎麼又扯到徐師傅去……春煙,你對朕太過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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