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弱流也意識到這四個字莫名地有種不乾不淨的曖昧氛圍,正要找補,卻見那雙淺眸轉了一圈,若有所思,
「不過你既然主動提及了,這龍床倒真是寬敞得很,兩個人也不嫌擠,我好冷,弱流可否借我一半被子捂捂?」
沈弱流一怔,指尖抬起他下巴,俯身貼耳,
「霍洄霄,某些人曾經說過的話朕可記得清楚……弱流?弱流兩個字也是你區區一介殿前司指揮使能隨意喚得的?!朕的福寧殿,朕的床又豈是你一介北境武夫可以隨意出入的?!要扮君聖臣賢的戲碼,就不該說這種話,你那點骯髒心思,要藏也該藏好些,朕也就只當玩了個兔兒爺,玩過也就忘過了。」
「哦?」霍洄霄順勢抬起下巴,淺眸微眯,「骯髒心思?弱流不若說得再清楚點,我對你,究竟存了什麼骯髒心思?」
咫尺之距,呼吸交纏,沈弱流垂眼,目光掃過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樑,落在那兩瓣薄唇上……看了有一會兒。
才發現這人臉頰冰涼,鼻尖凍得紅紅的,也不知在殿外寒風中等了多久,渾身冒著寒氣。
「覺著冷,你就多穿兩件,成日一身單衣,別人瞧見還以為朕剋扣臣下俸祿,落個暴君罵名。」沈弱流從他薄唇上挪開目光,喉嚨上下滾了滾,避而不談,
「床腳有個湯婆子,你拿著捂捂,捂暖了就早些滾,朕要跟你說的話上回金明湖畔早就說盡了……朕乏了,要歇下了。」
他將被褥拉開,作勢要躺下,此刻卻有一道力,猛地扯著他手臂拉過去,隨後欺身跪在床沿上,不由分說地扣住他後腦勺掰過去——
「霍洄霄……唔……」沈弱流驚呼出聲,下一瞬,唇瓣卻被含住了。
像是野獸猛然攫住了獵物,撕咬啃噬,吮吸著,沈弱流幾乎喘不過氣兒來,掙扎想要掙脫,卻被霍洄霄握住腰,動彈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一瞬的喘息機會,他怒喝,「霍洄霄,你……」
然而後半句又被堵在了喉嚨里。
這一次,霍洄霄身子下壓,吻得愈發兇狠,眸色陰暗,發瘋似的攫取他口腔中每一絲氣息,舌尖舔舐過每一寸軟肉,手自腰間游移……
促狹地揉搓著。
「嗯……」喉間泄出一聲低哼,沈弱流整個人軟了,酥酥麻麻滾燙起來,腦子已經無法思考了,猶如溺在水中,死死地勾住霍洄霄脖頸。
殿外起風了,怒號著席捲一切,此間溫暖如春,像是困在淺水窪中頂著烈日的魚,相濡以沫,他們發瘋似的從彼此身上爭奪著空氣,又將欲望渡給彼此。
這是霍洄霄第一次這樣吻他。
不知多久,直到狂風停歇,扣在後脖頸的手終於鬆了力。
蒼白的臉變得通紅,唇上泛著一層水光,沈弱流喘著,昂首怒視,「霍洄霄,你個混帳東西……誰准你這麼對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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